和以前一样颐指气使的,谢青昀见裴雪郁第一面起,他就在发号施令,让周围一堆人围着他团团转。
那时候他厌烦、恶心、避之不及,现在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他会撒谎,说那种半小时可以搞定的作业需要两小时才能完成。
清俊隽雅的男人倚在床边,长直的睫毛轻垂,藏匿起涌动的情绪,掰开筷子不动声色吃了口还有些热气的饭。
雪郁看他开始吃饭了,就拿起手机消磨时光。
他平时不爱看消息,通常等有空了才看,右下角的软件已经堆积了几十个小红点。
雪郁点开,首先蹦出来的是何嘉林退款的消息,下面紧跟着一条语音。
――你回到家没,有没有感冒?
谢青昀手一顿。
雪郁回了个“没”字就退出窗口,没把退款的事放心上,他给了是他的事,何嘉林不收是何嘉林的事,亏的也不是他。
指尖懒懒地往下滑了滑,扫到一个眼熟的名字,显示十分钟前发来两条语音,雪郁愣了下,点开。
病房空荡寂静,任何声音都听得真切,估计隔壁都能听到傅炀那语调奇怪,捉奸一样的语气。
――吃完饭就没影。
――你又去见那个姓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