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小寡夫相当绝情:“别折腾我了,嗯?你要实在想,找别人去。”

雪郁轻蹙着眉头,表情不耐,往回抽着手腕。

抽到半途,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戚沉也在。

如果让戚沉看到他恶心的人的儿子和自己暗恋的人在一起,会不会怒急攻心,对他动手?

那样这个世界的剧情就能走动了。

雪郁犹豫的间隙,憋急了很会审时度势的男人就顺着他下巴吻了上来,如品尝一块新鲜出炉的糕点一样,吃得仔仔细细、完完全全。

不该犹豫的。

这个看起来纯情正直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人,一旦开窍,只能让人想到两个词,荒蛮、鲁莽。

不知何时上了二楼,雪郁抓着枕褥的十指曲起。

“门,门……”没关。

楼梯响起了阵阵脚步声,感觉到雪郁变化的宋桡荀,嗓音喑哑:“怎么了?”

雪郁没说话,或者是不敢说。

他看到了门缝外的高挑男人,唇畔依旧是那副优雅的弧度,他看了不知多久,高领毛衣上方,那张唇形略薄的嘴动了两下。

雪郁被吻咬着肩头,难耐地半眯起眼睛,眼底已经全是水雾,按理来说应该看不清的,但他却奇怪地辨别出了戚沉的口型,男人好像说了两句话――

“很舒服吗?”

“在下面都能听见你的声音。”

第36章 城里来的美艳寡夫(12)

雪郁最怕被别人看见, 整个人刹那间就红了个透,他眼睛晕开潋滟的水光,用手一个劲去推男人, 表情可怜:“别弄了。”

可他本来力气就小,宋桡荀还入了迷,甚至连他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他推了两下手就软了下去。

雪郁从小就不会亏待自己, 从不节衣缩食,皮肤捂得白, 肉养得娇软, 被这么长时间的对待, 人都撞红了。

“宋桡荀……”

“停。”

外面人的窥探,犹如一块烙铁, 烙得雪郁只会不停地说这两句话。

宋桡荀额角冒了汗, 只碰了碰眼前绵软的春水,理智就从头顶抽了出去,他目光所及似乎只容得下那抹雪白, 耳边是簌簌的风声、以及小可怜零碎变调的声音。

那声音软软的, 掺了蜂蜜似的,听上去惹人疼得不行。

宋桡荀现在知道, 那豪富为什么会不顾自家人的好处, 把一栋价值难以估量的古宅送给一个外姓人了, 换做任何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 都会这么做。

这就是小寡夫的本事。

宋桡荀心绪乱腾腾的, 喘着的气越来越粗, 正要扣住雪郁的手指, 耳边高高低低的声音忽然换了个调, 沉闷又重,恍若嘴巴被什么东西捂住了一样。

男人心脏霎时揪紧,伸手去掀小寡夫盖住眼睛的手背,小寡夫手脚无力,一下就被他得逞,脸上的表情由此露了出来,宋桡荀低头去看,瞬间怔愣:“你……”

雪郁哭了。

浓密的睫毛一根根被打湿,眼睛氤氲着水汽,细长带点上扬弧度的眼尾泛着红,边缘处聚起的水珠跟断了线似的往下坠,哭过的水痕还没干,新的又往上覆。

完全没有止住的意思。

雪郁长得是娇气挑剔的样,但其实很少哭,最多眼睛红上那么一点,自打来到这个小农村,更是没有哭过,红眼睛也都是被气红的,次数还不多。

没想到第一次哭,是被乡村野夫捣哭的。

连大城市都没去过,也就比其他贫农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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