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顾淮,竟然能下河救人,怎么不是一种勇敢啊。
但听说林家竟然没有?一丁点感谢的意思,顾洽也替大哥抱不平。林家欢是病人,又是孩子,她?不来可以理解,林正清和刘玉秀身为父母,又是住对面,怎么也该来感谢吧。
平常冲着自己的副市长爸,林正清明?明?很热情。
顾淮却说:“算了?算了?,我也是同情林家欢。咱们做这些也不是图人家一声?感谢对吧?”
“话是这么说。下河那段,还能说林家欢瞒着家里,你在考场救人,这么多眼睛都看见,林家乐都在旁边,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顾淮吸了?吸鼻子,还是堵得厉害,只能继续嗡着声?道?:“我猜,他们是想瞒着吧。真来感谢,爷爷奶奶就会知道?。爷爷奶奶知道?了?……”
“那整个鱼骨巷都会知道?。”说完,顾洽自己也笑了?。
终究,顾洽也不是计较的人,想着自己好几?日没见林思危,十?分想念,想见她?,也想把林家欢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林思危,便立即去了?粮校。
林思危正带着工人量车间,计算立仓的坐落。顾洽远远地看着她?,不去打扰,越看越觉得这个忙碌的丫头啊,怎么就这么招人呢?
他顾洽不是没见过女?生,那些娇媚的、可人的、会用眼角看人的,都极会撩拨。可不知道为什么,他都毫不心动。
后来他想明?白?了?,他根本就不喜欢这样无趣的人和事。
只有林思危是例外。
林思危是漂亮的,不管走到哪儿都是极亮眼的,但在顾洽看来,美貌是她身上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她?一个人就是千军万马,是战场本身。
远处的林思危,穿着一身帆布灰色夹克,是不知从哪儿淘来的旧工作服,墙上搭着一架长梯,她?就登在长梯尽头,在墙上做着记号。
“顾洽同志。”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是庞建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