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庄笙来上课,现在就该在课堂上了,可现在教室里连投影仪都没开。
“八成是杨教授,你看课代表连PPT都没放,杨教授习惯用板书的。不过杨教授今天怎么回事,也迟到了。”
季禹心里着急起来,难道自己猜错了,庄笙真的没来上课。
他想起庄笙瘦弱的身体和冰凉的手指,心里莫名升起的恐惧,于是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抬起脚步就要往外走。
“同学,已经上课了。”
“我有事……”
季禹语滞,倏地抬头,望着边上坐着的人,眼睛瞪得像铜铃。
“庄老师?你……你不上课吗?”
“今天不上了。”
他刚说完季禹便看到那位上次说要跟他谈谈的老教授走进教室来,把课本放在书桌上后又抹了把眼睛。
他似乎遇到了什么伤心事,脸色很差。眼睛明显哭过,手指还没洗去粉笔灰,指甲缝里都是白白的,擦眼睛时将鼻梁染脏。
杨教授说上课的时候声音哽咽着,大家不太明白他经历了什么,但不约而同都静悄悄的。
季禹同样不在意,即使那是庄笙的老师。
他按下凳子又腾地坐下,紧张又惊喜地将庄笙的侧脸来来回回望个好几遍,终于露出点得逞的笑容。
这比听庄笙课还要让他满意。
谁不喜欢貌美同桌哪?
他欢欢喜喜地拿起那张偷来的纸扇起小风来,春风得意马蹄疾,就撑着半边身子看庄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