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响愣了一瞬:“哦,好……”
没等余响话音落下,她又迫不及待地说道:“不过话说回来,那孩子长得可真好真高啊,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你小时候也是,一直是班里最高的,永远坐在最后一排。我记得你初一就一米八了,比我高了大半个头,你还记得吧?”
听到这句话,余响心中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下意识道:“昊哥跟我差不多高。”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几秒后,言真暴躁的声音响起:
“你这不废话吗?你们俩是堂兄弟,是血亲!别说身高了,你们长得还像呢!明明都不是一个妈生的!你还真是你爸亲儿子,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脑回路怎么都这么气人……”
余响被吼得有些懵,拿下手机看了眼通话界面,确认来电显示确实是言真二字,疑惑地问:
“妈,你怎么了?”
声音戛然而止,过了一会,言真清了清喉咙:“咳……没什么,昨天晚上和你爸吵了一架,提到他我就来气。”
“又吵架?这次是为什么?”余响掀被下床,顺手按下免提键,走进浴室洗漱。
“还不是他太气人,说什么我不支持你和燕回,还想着抱孙子。笑话!我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我怎么可能不支持你?倒是他,小时候鸡娃,长大了摇身一变成老父亲了?忘记他以前把你逼成什么样了?还好意思说我!”
余响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言真念叨余钟北,脸上是早就习以为常地镇定。
他爸妈就是电视里最常见的那种欢喜冤家,一见钟情,闪婚闪育,然后吵吵大半辈子。吵不断、分不开,总是相互拆台却又一致对外,关系在爱侣和怨偶之间来回摇摆。
现在,言真女士显然正处于怨偶状态,余响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他,不要刨根问底,附和就好。
“是,他怎么能这么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