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刑的指骨似乎在儿?子的掌心里微微一颤,意味不明。
焦玄鸣没?有理会,他只是?径直伸手,取出?了焦刑口中的药丸。
药丸离体的一瞬间,焦刑的胸腔微鼓,整个人朝前轻仰,而后咽喉滚动,口鼻张开,重重呼出?一口气。
带着清冽药香的风,掠过焦玄鸣的耳侧,他的乌黑碎发也?随之漾起,仿佛父亲的魂魄被堵在躯壳里许久,今日,终于能自在地飘走,回到天上去了。
屋内的烛光颤动,飞蛾扑火,不断地撞击玻璃灯罩,自取灭亡。
焦玄鸣亲眼?看着父亲的皮肉一寸寸变皱,不过一刻钟,老?者便没?了呼吸。
焦玄鸣泪流满面?,他咬牙,对屋外高呼:“老?家主……去了!”
老?家主辞世了。
很快,哀乐充盈整个焦家,院子外里三层外三层的仆妇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没?多久,佛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间隙夹杂焦莲震怒的声?音:“阿鸣,是?不是?你取出?父亲的寿丸了?你疯了!你竟敢这?样做!没?有父亲撑起家族的威名,你是?想?被人手撕活吃了吗?!”
焦玄鸣拉开门,厉声?呵斥长姐:“够了!你不该为了自己在叶家的主母地位,而利用父亲的寿元,让他死?不瞑目!父亲活得够累了,让他安心赴死?吧!”
确实,焦莲担心焦玄鸣的名望不足以支撑起偌大的焦家,她害怕改变,害怕手上得到的一切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