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会去草原流浪,尝试找一找可能尚存人世的兄长苏武;也可能自己扎一顶漂亮的小帐篷,再养一匹和珍珠相似的马儿;最?差的情?况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吃够所有想吃的甜糕和奶茶,然后慢慢等死。

苏瑶就?如?一条上岸的鱼,终于被倒灌的雨水重新送回溪流。

她感到无比自在,无比快乐。

苏瑶顺利回到了草原,她没有投奔大部?落,而是用身上带的盘缠换了很多?东□□自在草原安了家。

她扎了精致的小帐篷,买了一匹酷似珍珠的白马。

苏瑶的肚子渐渐大了,不知什么缘故,她没有流了这个孩子。

一天,就?在苏瑶来和草原其他牧民?,买点日?常所需的皮袍时,她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瑶难以置信地?朝人招招手,大声喊:“哥哥?”

苏武蓦然回头,看到久未谋面的妹妹苏瑶,一时间?眼泪夺眶而出:“阿瑶!”

“哥哥!”狂喜淹没了苏瑶,她的鼻腔酸涩,猛的扑到兄长怀中。

她终于能像个孩子一般,对长辈撒娇,不必故作坚强。

苏瑶总是对腹中的孩子说,她将会是顶天立地?的母亲,即便往后就?母子两人生?活,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但其实,苏瑶也会担心,也会畏惧,她也是第一次当娘亲,会出很多?纰漏。

她并非无所不能。

幸好,还有哥哥在。

她不再是流浪的孩子了,她回家了。

夜里,苏武帮苏瑶重新搭建了帐篷,她和兄长住在一起,往后的生?活,兄长都会帮衬她的。

他们如?同儿时一般,围在篝火旁,煮粗盐奶茶喝,烤羊腿肉吃。

苏瑶问起苏武,怎么会这么巧,找到了这里。

苏武沉默许久,说:“其实是有鹰隼指引我来的。”

几乎是瞬间?,苏瑶想到焦玄鸣养的那只能引路送信的春鹰。

她想到之前自己独住的时候,时不时会有游牧商人来帐篷前卖皮袍、柴薪,以及各类生?活用物。

一想到海岛上的虚假村落,苏瑶不难想到,这是焦玄鸣的手笔。

他没死吗?

苏瑶脸色发黑,没有再说话。

不管怎样,她已经成功逃出了边关,活在生?养她的草原,不再是那个狭小的牢笼了。

苏武看到自己还是小姑娘的妹妹,转眼都要成为母亲了,心疼极了:“你孩子的父亲呢?是不是那个大乾国的焦将军?”

苏瑶吃惊:“哥哥,你怎么会猜到……”

苏武冷笑:“哼,早在他把我放跑那日?,我便知他定是狼子野心。这个畜生?,原来看中了我的妹子!如?今算什么?喜新厌旧?老子去扒了他的皮!”

“哥哥,是我的问题,我想哥哥了,不想回大乾国了……”苏瑶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苏武明白了,他闷头吃肉,拍了拍妹妹的脑袋,无声安慰她。

以后有他这个做兄长的陪在身边便好了,男人可有可无。

苏瑶生?产那日?格外?艰难,女人的哀嚎声响彻帐篷,即使有稳婆帮忙接生?,苏武还是在帐篷外?焦急地?踱步,担心妹妹安危。

直到这时,忽然有一名身材颀长的男人跪倒在苏武跟前。

他穿着胡商的衣袍,脸上尽是憔悴的神色。男人单手撕下脸上的易容面皮,露出真容,正是焦玄鸣。

他卑微地?恳求苏武:“瑶瑶生?产艰难,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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