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琅抬眼,意味深长地道:“焦家少家主已除,老爷子也离世,眼下你当家做主,算是心愿得?偿了吧?”
闻言,焦松帆惶恐地点头:“二殿下真是料事如神,老朽佩服至极。自打大?哥与叶家联姻,族中事事要看叶家眼色,老朽受了多年的气,如今家权在手,老朽此生已无憾,往后定唯二殿下马首是瞻。”
裴君琅不听?他这些客套话,只冷冷问?:“我要的东西呢?”
焦松帆不敢含糊其辞,他很有诚意,双手毕恭毕敬奉上一个红绒布锦盒:“这是焦家的红龙血眼石,老朽交给二殿下,请您代为保管。往后,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望二殿下他日登顶,定要体恤焦家的苦劳。”
“你放心,焦家很识趣,我不会亏待你的。”
“那老朽先告退了。”
“嗯,青竹,送客。”
裴君琅单手撑头,另一手把玩那一枚红龙血眼石,布满血红裂纹的石头在如玉指骨间?游走,日光照下,散出粼粼的光,烨烨生辉。
少年的脸上不见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