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预留一段约二十分钟的演出时长,又花了一个午休的时间,跟乌鸦共同敲定了演出时展示的项目。

“会有很多人看的,”我抚摸着乌鸦的头发说,“这对你有好处。”

他沉默不语。

两天后的上午,距离预约的客户到来还有十分钟,一向守时的乌鸦仍未出现在调教室。电话无人接听,我赶到杂物间敲了半分钟的门,也无人来应。最后我去要了备用钥匙,胆战心惊地开门一瞧,竟是半年前的误会重演:他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乌鸦的瞌睡病加重了。我观察了一周,调整日程表,延长他夜间的睡眠时间,又增加一场午睡,如此算下来,他一天只剩不足九个小时的清醒时间。

我心里担忧,去问朱利安医生,她听过乌鸦的情况,谨慎地表示脑神经并非她的专业,何况俱乐部也没有脑部检查的设备。我索性抽空带乌鸦去俱乐部合作的圣马丁医院跑了一趟,折腾半日,收获了两只药瓶与一张离奇的诊断书。

“自我失序障碍,”我与丽塔叹息道,“听都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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