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满他太过僵硬不够配合,江夏抬手捧上弟弟的脸,原本江浔微凉的唇在她一次次试探的触碰间,渐渐生出了暖意,也多了几分昏暗里辨不清的红润。她退开了一些,少女呼吸呵出的热气仿佛烟圈,淡淡白雾给这个还身处冬寒里的可怜猎物下了蛊。江夏掀开眼帘对上弟弟的目光,方寸的距离四目相对,女孩漂亮的眼睛糅进了夜色与灯辉,像蘸了蜜般清甜发亮,一击即中,任人严防死守依然溃不成军。
然而江浔眨了眨发涩的眼,目光却还是固执地锁着她,像是闭上就会认输,就会沦为手下败将,他紧绷着唇线,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抵死不从。
“阿浔……”她把持着浴巾的两侧,挪了挪步子,将他抵上了脚边的跳台,直到他无路可退不得不坐下,她才居高临下又吻上他的唇,低声问:“阿浔,我可以伸进去吗?”
他想也不想:“……不可以。”
姐姐又是这样,又是用最礼貌的涵养问最糟糕的问题。
“好。”她对这个回答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平静地应和。
然后自然地压低头,舌尖抵着他的唇缝,不容分说地探了进去。
冬泳后的寒意已经逐渐被时间唤醒,全身上下每一处的感官知觉因为瑟缩的四肢百骸而放大,此刻任何能带来温暖的接触都尤为清晰,江浔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个地方。
馆中空旷寂静,有湿润的舌头在口腔里搅动。
黏腻的唾液交换声。
距离太近而断断续续的呼吸。
声音轻悄地打破了这寂夜,她的舌头探进他口中,轻轻刷过他的舌尖,像是绒羽搔挠掌心,每一下都停顿在心跳的卡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