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需要问他吗?
圣上自己应当比谁记得都牢才是。
姬云羲按了按额角。
祝阳说的,他竟一点都想不起来。
他的记忆里,却只是自己如丧家之犬一般,一路狼狈逃窜、东躲西藏回到了盛京。
哪有人带他悠闲的游山玩水?又哪有人肯冒着生命危险回护他?
在他看来,竟仿佛是一个笑话。
他也的确笑了起来。
他牵了牵嘴角:“祝阳,你知道说谎的下场。”
祝阳这下是真的慌了,这些年姬云羲瞧着凶狠,实际上却比少年时温和的许多,轻易不取人的性命。
可如今,那捉摸不定的戾气,竟又回到了他的身上,甚至较之多年前更甚。
祝阳脸上的总挂着的笑容消散了,单膝极低,头垂得极低:“属下以性命起誓,绝没有半句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