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有假日的,全年甚少休息,除非是要命的大病。
「头还晕不晕?」
「不晕。」万全道。
「先吃一片药,后座降下来休整一会,坚持坚持就过去了。」
再坚持一会,万全坐在副驾驶,母亲坐在后座上,一只手搭在副驾,有一搭无一搭地同她讲着话,新的培训班便在附近,正学书法。
横撇竖捺,瞒不过了,母亲在身后看着,每个笔落得均不好,回去副驾驶,被训了,万全悉数听着,掌心被尺打至发红,而辅导班还有一个。
「还有几千米?」
她好脾气地问,仿佛方才被打的并非自己,她习惯逆来顺受。
司机道:「五千米。」
「几千米?为甚么问几千米?」母亲问。
「我只是……」万全道:「我只是有些不舒服。」
太不舒服了,不适已经爬上眼睛,褐色的眼睛,除却眼黑,其余赤红一片,在路灯下尤其清楚。
母亲同万全下车,方下车便见到万全的眼睛:「你怎么了?」
像是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