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关键时刻,这三千两就像往潭水里投了一块石头,转眼间就没影了。”
“我媳妇病亡,才过了两年,我女儿也是如此,想来是我克妻克女。”
林殊:“别这么说,世事难料,人生哪有一帆风顺。”
“咱们能做的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你说得对,尽人事听天命……”
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粗糙布满老茧的双手:“我只恨自己没有再多努力一番,若是再多挣些,或许我媳妇不会死,我也不必担心女儿的治疗。”
林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劝解,这些苦事几乎家家都有,说不清道不明,谁也没办法给出解释为什么厄运偏偏降临到他家。
林殊刚工作没几年,还没来得及享受生活就猝死了呢,她找谁说理去。
男人带着两人来到一个矮小的小院前,推开吱嘎作响的木门,屋里便响起虚弱的声音:“爹爹,你回来了吗?”
“哎,爹回来了。”男人的声音顿时一变,语气间充斥着笑意。
他推门而进,大步走到床边,跪坐在地上跟女儿碰了碰鼻尖:“阿瑾,今天好点了吗?”
“好……咳咳……好多了。”阿瑾硬是扬起一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