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起来,空气中都透着一股黏糊糊的味道。

最终还是陆筠言打破了平静,朝她正色问:“你平时有喜欢滚下床的习惯?”

顾南烟握着杯子的手一顿,一脸认真地摇了摇头:“没有,今天是例外。”

她小小的白皙脸颊被热水水雾蒸得粉嘟嘟,认真时的模样十分乖巧。

陆筠言又愣了一下神,而后弯腰拿起地上的被子,铺在她身侧。

顾南烟疑惑看向他:“陆大哥,你这是?”

陆筠言整理着被子,一本正经说:“你躺里面,我睡外面,这样你要是再做噩梦,就没办法翻下去。”

一米五的小床另一面靠着墙,墙上正是窗。

顾南烟往里挪了挪,两人一人一床被子,刚刚好睡两人。

她盖着被子,挺直着身子有些不敢动,直到陆筠言重新躺下。

他平躺在床沿,给顾南烟尽量腾出更多的位置。

顾南烟也想着给他腾位置,往墙那边靠了靠,两人中间隔了一半人宽的空隙。

随着灯光熄灭,顾南烟隐约听到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在这一刻,也才长松了一口气,偷偷侧过头,朝陆筠言看去。

见他闭着眼睛,当真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窗外照来的月光下十分醒目。

她粗略地算过,大约有两厘米,简直是睫毛精。

不仅是睫毛精,还是个禁欲大和尚,刚才碰到那种事,还能平复下来安心睡着。

顾南烟是真心佩服她。

不过,她倒是忘记了一句老话,有些东西憋得越久,只会爆发得越厉害。

顾南烟见他睡着,也安心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这回,她没再做噩梦,逐渐睡得香甜。

在她熟睡后,原本闭着眼睛的陆筠言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还爬有蜘蛛网的天花板,久久未能入睡。

第二天早上,累了一整天的顾南烟睡得很沉,直到太阳高照她才醒来。

醒来时,身旁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下叠成豆腐块的被子。

她坐起身,拖着红肿的腿,一步一步挪下床,朝外屋走去。

夏日清晨十分凉爽,微风轻拂,吹动门口红色绿色的珠帘子。

帘子外,陆筠言穿着绿军裤和白衬衫,正挽着袖子在门外走道做饭。

锅内冒着热烟,发出滋滋的声音。

他手里拿着锅铲熟练地翻炒着,再配上那张冷峻的脸,仿佛炒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四周围了不少同宿舍楼的街坊。

“哟,这陆老二还真是疼南烟,一大早就给她做饭。”

“可不是,瞧瞧,我们这厂子的里,谁家是男人做饭,也就只有陆团长了。”

“是啊,还别说顾家老大还真是命好,这要是嫁给陆老大,哪里还有这样的好日子。”

“那陆宴海不是挺会疼人?”

“什么疼人?!昨夜陆家人吵了半宿,何秀芳撩手不干了,今天一大早陆宴海就把她喊起来,让她买菜给家公家婆做饭。”

“估计,今天都没办法上工。”

........

二楼陆家,顾风轻也在走道做饭,她已经煮了稀饭,蒸了包子,还炒了两个下酒菜,热得浑身都是汗。

但何秀芳还在屋里骂:“忙活了一早上,一个早饭还没做好吗?”

顾风轻擦了额头的汗,将做好的小菜端进屋:“爸,妈,做好了,你们先吃,我要去厂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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