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光抬眼,顺着面前的米白芙蓉缎锦斗篷往上看。那芙蓉绣法乃苏绣,正是她最喜的样式。
他的心,忽地似春雨落下,开出一朵小花。
这朵花,在窥见虞明窈面无表情的脸时,蔫了。
“有什么话,说吧。”
她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尽管虞明窈一丝不耐都没有,面上甚至带了点淡漠,但与她同床共枕多年,作为虞明窈在这世间最亲密的人,他焉能不知……
没有恨,就没有爱。
没有怨,就没有了情。
他单薄衣襟里的身躯,在意识到这一点时,猛地抽搐,胸口也犹如被巨石压着了一样,喘不过气来。
这副罕见的脆弱之态,落在虞明窈眼里,她只觉这人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