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梁槐宁倒是看开的多。她自小性子就乐观的很,看事情撇开糟糕的那一面,还有好的那一面在。人要是只盯着坏的那一面,这不就陷入自怨自艾之中了,那才是坏事。
日子如水般从缝隙间溜走,梁夫人终于完成了梁槐宁嫁妆的打点,厚厚的一册嫁妆单子摆在她跟前直看的她咋舌,她不禁咽了口水缓声道:“娘,您该不会将咱们家里所有家当都给女儿带上了吧?”
实在不怨她这么没出息的想,这单子上头的东西当真是应有尽有,小到那些笔墨纸砚,大到床架,衣柜,梁槐宁不禁畅想到那画面,那该是几个船才能放下的。
因为是远嫁,从潓州到京兆要坐船北上,因此到时候谢四郎君会亲自从京兆来迎亲,梁槐宁长这么大也只坐过一回船,那还是数年前去拜见外祖家时。
梁夫人笑了笑道:“咱们家有多少家当,你尽放心便是。娘虽疼你也没有逾矩,这都是簪缨世族一贯的规矩罢了。”
梁槐宁遂才安心下来,她浅笑道:“话说,昨儿嫂嫂还给女儿寄了一封书信来,照例问过祖母,爹爹和娘安好后,余下信中便多是关乎于谢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