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方景秋就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这神色我太熟悉了,在国子监时,有时候偷懒没写完作业,我就只好求方景秋的作业抄,那时他也是这种神色,秀眉微蹙,表情冷凝,蛮能唬人。我只好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他。
夫妻交杯,合卺礼成。
3
当第二天我爹笑眯眯地问我昨晚睡得怎么样时,我是敢怒不敢言。
前一晚同方景秋喝完酒,又说了几句话,我便想去偏房睡,我同司画打了招呼,那里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铺盖,毕竟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和方景秋圆房,要是和他睡一张床,就算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到时候也不好意思面对贺封。没想到推开房门,我的贴身侍卫孟准就站在门外,朝我歉意一笑:“少爷,侯爷有吩咐……”
我面无表情地关上门,打开了衣柜。幸好我做事谨慎,甲方案不行还准备了乙方案,让司画备了一床铺盖在柜子里。睡地上也是我的个人坚持,总之,就是不上床。
方景秋看着我在地上打好铺盖,显得有些无措:“地上凉,你上来睡吧。”
“无事,眼睛一闭一睁,一晚就过去了。”我生硬地拒绝了方景秋的提议,“你要睡的时候就把灯吹了,晚安。”
我不知道方景秋坐在床边看了我多久,只记得最后他轻轻一声叹息,然后传来了烛火熄灭的声音。
我是被一阵燥热给闹醒的。做了个梦,梦见我在同人云雨,贺封突然闯了进来,一脸惊怒,而我再看向身下人时,原本的漂亮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方景秋的脸。
然后就醒了,热得我一阵口干舌燥。走到桌边想倒杯茶水喝,没想到里面装的是酒,险些没呛死我。这一呛也呛回了我的神智,想起来今晚是洞房夜,想起来床上还躺着一个方景秋。
我点了灯,去看方景秋的状态,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估计也觉得热得慌。明显是中了药。难道是酒?我知道酒里会下一些催情药物,但一般忍忍也就过去了,不至于反应这么强烈啊。难道方景秋自己带了药下的?不可能,他做人一贯君子,决不能干出这种事,而且这等事于他也没好处。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从眼前的事做起,先把人喊起来再说。
“景秋?方景秋?”我喊了几声,他终于有了反应,只是感觉迷迷糊糊,好像还在梦里。
“子晔……”他伸出手来摸我的脸,好像要哭出来一般,“我好难受,帮帮我……”
“……”
大哥,我知道你难受,我现在也难受得紧,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他可能是真的难受得紧了,开始在我身上胡乱摸来摸去,我制住他的手,想要他别摸了,他一脸迷茫地望着我,渐渐凑近,似乎想亲我。
“方景秋!”我压低声音吼了一声,试图把他的理智拉回来。他似乎是被吓到了,眼神恢复了清明。
我刚刚真有些急了,被美人占便宜没什么,只是眼前的美人是我挚友的心上人,这你能下得去嘴?良心不会愧疚吗?贺封的笑容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记得他出征前同我说过,等他得胜归来,就要和他的心上人表白。
要是他回来发现我睡了他的心上人,那场面我都不敢想。
方景秋现在的确是清醒了,见两手被我制住,我身上衣衫凌乱,马上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红着脸缩回了手。
我知这药性烈,不是普通的那种一时半刻可以忍下去的催情药物,非要释放出来不可。无奈之下,只好和方景秋提议彼此背对背,谁也不看谁,各自解决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