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学今天酸馅铺子老板喊他齐二郎的称呼改了喊的。
齐朝槿入夜后一直呼吸平稳,实则半宿到现在也没睡着。
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养的,难不成亵衣里藏了香球?
甜稠的气息把夏夜盖的单被都染香了,丝丝缕缕地往他鼻尖钻。
主屋里就两件卧房,如果不是东侧齐母之前的卧房改成了书房,齐朝槿是不会和水鹊睡一块的。
水鹊以为他睡着了,又推了一下他,说话时呼吸无意间洒在他颈侧,“齐郎……?”
睡得这么熟吗?
齐朝槿半边身子都发麻了。
怎么这么个称呼都能念得徒生暧昧来?
他深呼吸再吐气,从床上坐起来,点了方桌上的桐油灯,从橱柜中抱了一床茅花絮布被,那是冬天才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