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灯烛火摇曳,映照眼前之人,深邃的眉眼间,竟无一丝郁气。
燕自章忽地有些失神。
“这四十年来,我一心向佛,淡泊名利,只求挣脱于世俗与凡尘之外。”
“我早放下一切,亦试过一切方法,去偿还,去弥补,祈望佛能宽恕。”
“可到头来,仍是徒劳。”
他装腔作势、故作姿态的模样,实在令人作呕。
“是么,”梁屿琛薄唇微启,“可我所了解的你,似乎并不如你口中所言。”
燕自章拧眉:“你什么意思?”
“你若真的放下,又怎会接连不断地杀人,以掩盖罪行。”
“我外公,应隆,严鸿波,杨英悟...这一桩桩、一件件,又岂是你一句‘早已放下’便能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