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泽听罢大惊失色,在破音的边缘嚎叫:“可……可您今天要去和顾家大小姐相亲啊!”
“这什么地方?党员办公室吗?”
裴砚知盯着天花板上的巨大圆形灯,用他这辈子最疑惑的语气说道。
只见一颗硕大无比的红色五角星镶嵌在房间中央,正对着床铺。
其下有数层绵延至天花板边缘的波浪边圆底,黄色光带镶嵌其中,透过星星孔洞散发光辉,亮得正气十足。
作为一个睡觉时对光线十分敏感的人,很显然,这必不可能是他自己的卧室。
在床尾处,门侧的墙壁上还交叉挂着几串国旗和党旗,星型的小串灯缠绕在挂绳上,一闪一闪,整得比国庆节还有氛围感。
再仔细看,门板上居然还挂着锤子和镰刀。
这房间究竟要用来封印什么东西,路灯都吊不死,还要用这种方式镇压?
虽然他是资本家没错,但也罪不至此吧?
裴砚知愕然,从床上坐起身,卷曲柔顺的头发垂落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