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嫂嫂被扶进去，看着早已等候的爹爹一瞬苍老了数十岁，萧延川心头刀割一般。
二哥，以卵击石，太难了。
他该怎么办……
是夜，萧瑜舟的灵堂上。
萧延川正红肿着眼跪在地上烧纸钱，苏醒的季菀被人搀扶着走过来。
她一看见萧延川，就失去了理智：“要不是因为你胡说八道，爹怎么会派瑜舟去北疆！又怎会因此丧命！明明他都要当爹了！他本不会去的！”
那满怀怨恨的目光，令本就意识恍惚的萧延川一下懵住了。
哪怕是两世，他也从未见过二嫂这般神情。
见他这副模样，季菀越发恼火，挣脱了侍女的阻拦，死死抓住萧延川的肩膀：“你说话啊！你为何不愧！为何要揣测天威！为何非要气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