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跟裴印齐说说，让你去那边当院长？裴家医院的院长，可比你在公立医院受气强多了！待遇更是天壤之别！”
苏池墨终于抬起了头。
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神疲惫而空洞，仿佛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灰霾。
他看着苏静姗那张脸，不知道怎么想起夏婉依。
她对自己永远那么冷漠…
他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寡淡、甚至带着一丝自嘲的弧度。
“不用了。”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透着一股彻骨的疲惫和绝望，“我哪也不去。”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远处觥筹交错、光鲜亮丽的人群。
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陈述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新来的院长……已经在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