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宋浩文的爸妈天天向他诉苦,说生产队周边的牙獐越来越多,十分猖獗,生产队里,无论是集体的地,还是各家的自留地,最近天天被祸害。但这獐子感觉灵敏,善于隐藏,狂奔如兔,又善游泳,人们极难近身,若是没有猎枪,根本别想抓到。赶走容易,可赶走了还会再来。为此,大家苦不堪言。
宋浩文想起马雨也曾多次跟他提过,搞几头野生牙獐去卖。他们公社和周边几个公社之间,有上万亩成片的湿地,极易让牙獐繁衍生息,现在估计牙獐有上千头之多。这些牙獐三五一群,经常出没于农田村庄间,虽然不属猛兽,极少伤人,但由于数量太多,已渐成公害。
宋浩文知道野生牙獐浑身是宝,皮、肉、骨都值钱,像幼獐的“獐宝”,前世每斤卖到七八千元,现在每斤也卖到一千元呢;成年公獐香囊里的“麝香”更是以克论价,贵过黄金,重生前每克炒到上千元,现在每克也近一百元。
宋浩文受重生前的影响太深,尽管明白野生牙獐眼下还未被国家列入二类保护动物,猎杀并不犯法,但他心底里还是有一道阴影,不想靠猎杀这类较大的动物,来迅速致富。
不过,宋浩文架不住爸妈天天在耳边咶噪,加上他暗器功夫出色,有把握逮到牙獐,慢慢地就动心了,心想,就当是为民除害吧。
一旦有了这个心思,宋浩文打野兔和野鸡的兴趣就开始减退了。每天要花上一半的时间来与牙獐斗智斗勇,而且专门对付有“麝香”的成年公獐。
首日,宋浩文旗开得胜,一下子逮住了两头成年公獐,每头公獐香囊里的“麝香”居然有十七八克之多。他将两头公獐卖到马雨那里,足足赚到了三千二百多块。
一连几日,宋浩文都能猎杀到公獐。很快,他的账户上的存款已经超过了两万元。
这一日,从市里回家的路上,天上下起了小雨。宋浩文由于手里有了钱,因此就想着改善家里的居住环境。家里的房子太破旧了,土墙多处裂缝,屋顶遍布雀窝,下场大雨,到处漏水,他真担心来个七八级台风,就能将房子吹倒。
宋浩文要为家里建一座三上三下的两层小洋楼,外加前后各一个院子,两间厨房和三间猪舍建在后院中,与主楼隔开。这样既卫生又安全。
晚上吃饭时,宋浩文将自己的想法跟爸妈说了,他们吃了一惊,都说,这怎么可能,得花多少钱。
宋浩文胸有成竹地扳起手指说,建楼成本主要是砖、瓦、水泥板和门窗之类,打家具房门的木料,自家的树木足够。至于人工,生产队会派,这是常规,公家每天给一个小工记八分工,木工和瓦工各记十六分工,不需要建房户承担工钱,家里只要管一顿午饭就行。
“费用我粗略估算了一下,二千块钱足够了。”宋浩文说:“这段时间,我赚了不少钱,先取三千块钱给你们用。我还留下一些备用,家里不够再找我拿。”说完,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三千元的活期存单,递给爸妈。
爸妈两人对望了一眼,都不敢相信儿子在这二十天不到的时间里,竟然能赚这么多钱,抵得上农村一家人干上好几年农活了,都感到不可思议。可存单是真的,这事不可能造假的。
四弟和幺妹用手拍着桌子,嚷道:“我们要建新房子喽!住楼房了!”
二姐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四弟和幺妹的头,责备道:“吵什么?太烦人了!”
宋浩文呵呵笑道:“二姐,房子的事,你也要帮父母多操心呢。”
二姐开心地道:“想不到三代贫农的家里,也出了一个万恶的地主老财。”
爸妈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喷了。妈妈骂道:“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