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架着他大笑起来,旋即一众人都出了货仓。
运工们见管事的走了,又
没人催他们干活,当即四下环视嘀咕商量,随后都偷偷出了货仓锁上大门,也早早回家去了。
此时酉时刚到,寂静无人的货仓突然响起阵阵脚步声,一帮行踪鬼祟的黑衣人齐齐来到货仓前。
有人撬开子母锁扯开了大门,然后朝身后的人挥动手臂,一众人推着单轮的货车进了货仓。
夜色昏沉,大门关上了。
排排货车沿着蜿蜒曲折的道路进了满红关,刘朔云伫立在城门前观望着。
站在他身旁的士兵面色忧愁,他看着货车进了城门,说:「这些都是这一季的粮草,大人,数目都对过账,没少。」
刘朔云翻弄着手中的账本,眉头蹙紧说:「怎么是北境边城的粮?崇都那边还没传达军粮的文书通报吗?」
「回大人的话,崇都那边未曾传来加急文书,小的通报驿站前去确认,各地的斥候也在探查。」士兵直起身叹了口气,「粮仓在上月就清查了账目,若说支撑关内一概兄弟倒也足有两月之余,只是如今大多弟兄都跟梁都尉出了塞,五营又分散过远,在时间安排的调动难免要多做详细。再者,中庭如今也在收购粮草,代州的商贾见利而驱,民间的粮食是被收的一干二净,实难支撑大漠外的五营甲士。」
「这是火烧眉毛的大事。」刘朔云面色暗沉,「没了粮食,塞外的甲士就要饿着肚子打仗,这可如何是好。」
他转身沿着城门的大道向演武场走,负在腰后的手扣的很紧。
「大人,小的与账房的吏员合计过。」士兵用商量的口吻说,「如今外头战事吃紧,五营无粮是万万不能的。不如就令斥候在大漠里洗劫些小部落,弄些干肉牛羊顶一段日子。等崇都的粮草到了,我们在向塞外运送。大人看,此举可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