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颔着首,自说自话:“要下雨了。”

他想念身处在水中的感觉,水底的世界能将一切都变的缓慢。那样的环境里,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声。

老熊闭上眼,耳畔回荡着低低的雷鸣,他在脑海中回忆身处水中的感觉。

火,到处都是火,老熊没有忆起水中的感觉,栩栩如生的景象四周皆是火。

炙热的火焰烧上屋檐,燃着烈火的帘布在空中招展飞扬。

那身影被火光包围,老熊痛苦地皱起眉,他不愿去看清这张脸,但那声音还在心底回荡。

“你想要什么?”那身影在火中扭曲摇曳,“我都能给你。”

老熊从扭曲的烈火中看到了年轻的自己,壮硕的身形,高如壁垒的个头,手中提刀,与火焰中那人对视。

“我要荣华富贵!”年轻的老熊展开手臂似环抱天地,“一生一世!”

“哈哈哈哈。”火焰中那人放声狂笑,“如此简单?”

老熊寒刀直指瑟缩在墙角的女人,咧嘴露出一口白牙,野蛮地说:“我还要她!”

“给!你要的我都给你!”那人傲然放言,旋即抬臂垂下长指指着地面,“俯首称臣,吾便如你所愿!”

轰隆!

天空炸起一声雷鸣,囚车跟着一阵剧烈摇晃,老熊从痛苦中惊醒。

护卫策马奔驰而来,勒紧缰绳,说:“怎么回事?”

“禀军爷,瞧着是个平坦路,不知怎的突然塌了。” 仆役指着马车下的大坑,埋怨般地说,“这不,这囚车载的囚犯太重,车轱辘给卡住了。”

细雨落下捶打着坚实的厚土。

护卫策马走近细看,他扶颚沉思片刻,说:“差人一道推车,我去前头禀告陈大人。”

仆役擦着汗点头,随即招来几名随行仆役,一同扶着囚车发力推车。可奈何老熊加上囚车重的出奇,四名仆役合力,囚车却是在摇摆中越陷越深。

“后头出什么事了?”陈金裘掀开布帘,瞅着后方问,“可有异动?”

“禀大人,囚车太重把路给压塌了。”护卫策马急奔到近前,他揩着帽檐上滴落的雨珠,“属下已差人推车,得一会儿功夫。大人可下来歇息片刻。”

“这阴霾天下雨就下雨,我等粗皮糙肉不打紧。”厚德弓腰抬袖擦着面上的雨水,“倒是后头二爷的车驾还镇着冰呢。”

陈金裘也担心这一点,他看向车窗前的贴身仆役,问:“此地到最近的驿站还有多久?”

仆役食指搓着鬓角思索,估摸着说:“得有半天脚程,车队人杂,物件多,也差不多是这时候能到。”

陈金裘犯了难,他叹了口气,掀帘下了马车,对护卫说:“你在差几个护卫一道去推车,要快,莫耽误时辰。”

护卫领命指了几人,伪装成护卫的元吉也在列中。

护卫骑马颇快,直奔后头一看,四个仆役都已累的满头大汗,愣是喊了半天号子都没能将囚车推动分毫。

雨势渐大,元吉翻身下马走近看着车轱辘,眉眼微蹙,旋即俯身探指摸了搓泥,双指一揉,面上便起了疑。

虽说是谷雨节气,又是阴霾雨天,可从烟州一路出发到现在,马跑过的路段都会起飞尘,可这囚车下的泥居然是湿的,而且充斥着一阵山林地特有的凉意。

这可不是雨浇的,像是山里头的泉水泡的。

可四周并没有溪流,其他地面都是干的,偏偏唯独这里……

元吉留了个心眼,打起了警惕。

“都上手推车,大人着急呢。”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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