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若是遇了危险,你可顾自先走。」

台镜揖礼轻笑,说:「谢大人,下官,喏。」

梁封侯顷首逼近说:「此行危险,你若出了事。于小姐那,我不好交代。」

「甄小姐乃是聪慧之人,没了下官定然也能前行无碍。」刘台镜拉高缰绳,「况且小姐手下有梁都尉、刘尉史这等肱骨之士协助,不愁大事不成。再者,崇都之内,甄小姐想必已经着手布局,安排了人手。」

「他本是小姐的人手。」梁封侯肩上的鹰随着主人一同盯住了刘台镜,「可我在烟州时,见他与你走的很近。」

刘台镜面不改色地笑,说:「志同道合罢了。」

此刻,就听话语声落,沉重的城门已然缓缓打开,骄阳高悬大漠,一阵苍劲的狂风扑面扑来,腥涩的风中带着些许沙粒,撞的战马摇了摇脑袋,打了个响鼻。

「既是志同道合。」梁封侯收回魄人的目光,他转手将缰绳绕紧,「那便一道走吧,驾!」

「呼哈!!!」

斥候们齐声呼喝,缰绳一放,战马甩开四蹄,蹄声如雷!

梁封侯肩上的鹰率先飞跃,翅膀奋力拍打窜入万里无云的天空,旋即一展,翱翔天际。

那风沙迎面撞着,可却未曾叫那一张张、坚毅的面容改变分毫。黑子的目光远眺着大漠,焦急的内心默念着。

交河大人,你可千万要活着!

队伍奔入大漠,城门缓缓关闭。

一声鹰鸣。

暮夜,外九城的东门大街上人来人往,在热情的吆喝声中,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到了清风楼。

仆役老实勒紧缰绳停了马车,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陈金裘下了马车。

陈金裘下了车,抬眸看了眼不过三层高的酒楼,平静的面容渐渐浮起一阵令人倍感亲切的笑容。

随行的白衣今天身披飒然白衫,手持白纸扇,彰显出他原有的那番玉树临风。

「白衣,此行有你陪着,我便安心了。」陈金裘说的自来熟,「今夜在场的都是刑狱的老大人。你我又皆是晚辈,可莫要学那市井商贾提壶灌酒模样。」

「今夜这宴席是大人邀约,小的谨记。」白衣啪地一下打开纸扇,「东家的面儿,白衣从协听着吩咐,定不敢误了大人的正事。」

清风楼陈设质朴,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雅意。这家酒楼在崇都是文人墨客常来的聚集地,达官显贵偶有来往,也都在这里小酌,是个聚朋友谈心的地方。

小二扮做书童打扮,举手投足颇显斯文,抬手虚引着两人上楼。

「今夜小聚,不谈公务,你无须这般拘谨。」陈金裘迈着楼梯,「当然,老大人们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你也不必太过客套。不然叫外人看见传出去,反倒说我们装模作样,狐假虎威了。」

白衣轻摇纸扇,点头应了声「是」。

两人由小二领到上了三楼,到了雅间门前,陈金裘定眼一看,笑容僵了几分。

三楼的雅间摆了三桌大席,可此刻只坐了一桌客人。这些人在轻谈间吃酒说笑,不时聊些荤话。等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他们齐齐扭头看去,一见是陈金裘,就都拘谨地站了起来。

陈金裘认得这桌客人,大多都是寒门子弟,且还都是新入刑狱没几年的新任官吏。以前他在狱里办事,和这些人打过照面,而且还玩的比较开,不过那是陈平冈在的时候的事了。

陈金裘略整衣容,迈步进了雅间。他拱着手揖礼,说:「诸位今夜能来应邀给陈某三分薄面,金裘倍感荣幸。诸位,请坐、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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