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姐,在带点冰。”朦胧的烟雾遮住了江果的面容,“傻小子烧糊涂了,喊老娘王妃呢。”

“来了来了。”第五婷迈着莲步进了屋,“我看看。”

她用手背贴着元吉的额头,片刻,她将冰袋敷上,又细心的用帕子替元吉擦汗。

“小姐……”元吉支支吾吾的重复,“小姐……”

“这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江果挑着二郎腿,“把好好一个青年小伙迷的五迷三道的。”

“应该是那个甄可笑,陆师兄不是说两人一起进的万剑门吗。”第五婷搓洗着帕子,“你少说两句。”

“哟,我又没说那大傻帽,你急什么?”江果掀腿站起朝门外走,“成,我出去,你留着。”

“哪儿去!”第五婷少有的变了面色,“呆着照顾人,师父待会还来呢。”

江果得意地笑了笑,随手将烟杆丢到案上,从身后抱住第五婷的细腰,贴着耳边,柔声说:“就知道你没了我不行。”

“少动手动脚。”第五婷虽然这样说,也不推开她,“你乖,去给倒碗水。”

江果松手前突然张嘴咬了咬她的耳垂,耳坠在昏黄的灯光下摇晃,闪烁着橘黄的芒。

第五婷耳根顿时浮起一片绯红。

江果倒了茶水递过来,说:“这两天我听从崇都回山的师弟说,甄可笑逃亡的事儿可传遍了,皇帝派了好些兵去烟州江家搜人呢。”

第五婷给元吉喂了茶水,问:“为什么去江家搜人?”

江果拿起烟杆嘬了口,说:“甄王妃江笑南出身江家,咱门内不是有不少弟子在崇都做官嘛,收信可比民间快多了。听他说是兵曹截了密信,江家老爷子想走边塞后门,把甄可笑给偷偷送到烟州去。”

“甄可笑不是入了万剑门吗?”第五婷搁了茶碗,“这少年烧成这样还挂念着甄可笑,师父怕是留不住人。”

江果挑着脚,说:“我倒是好奇,师父干嘛留这小子。”

第五婷端起元吉脚上的脚铃打量,发现其中的字迹被刮了道锐利的豁口,隐约看到写着两个字。

乐、文。

她说:“这少年可能是乐无双的儿子,脚铃还是师父送给乐无双的呢。”

“第五师姐。”珠帘突然被掀开,一名身穿珑纱道袍的少年走入,他拱手说,“我来取药。”

“台镜师弟。”第五婷蜿颜一笑,“这么晚还来取药?”

刘台镜笑了笑,目光掠过那脚铃时,面上一愣,旋即说:“师兄在后山破境,我便当回跑腿的。”

第五婷去配好药,交给刘台镜,说:“夜黑,我就不送了。”

刘台镜告辞出门,走了两步突然缓缓回过犹疑不定的眸子,注视着百草堂泛着朦胧灯光的纸窗,陷入了沉思。

……

五日后,元吉伤势逐渐稳定,齐舟真人曾来察看过几次,还问了关于他出身与受伤的原因。

元吉老实回答,他深知修道者不干涉俗世的铁则,便将自己的身份简单交代。而齐舟真人听完也不答话,便离开了。

竖日,陆寒霄来看他,还给他带来了鹿不品的书信。

元吉换了身水缎素衣,看着信。

陆寒霄奉礼,说:“真人,元吉身体恢复的这么快,都是托真人妙手回春的福。此次我来,是想接人回去。”

齐舟真人端坐高位,但还是矮陆寒霄一头,他抚着白须,说:“要接人回去可以,可我有话要问元吉几句。”

元吉闻言垂下手,抬起头,说:“真人救命之恩,元吉无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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