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像我这种喜欢做梦的人都知道,要想从一个梦中醒来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某一件事变得极其不合理,从而让自己从睡梦中醒来。
现在,本该出现的深渊突然被杀死了,这种事情本身就很不合理。
这也是能从梦里脱身的最好办法,对吧?”
杜绝对着封信挑了挑眉,不出意外的,对方仍然没有理他。
杜绝不以为意,他伸手握住婴儿,右手却突然举起了自己从封信手中拿过来的钢刀:“你理不理我不重要,不过我友情提示你,最好向后稍一稍,不然要是血崩了你一身,那就不好了!”
这顿时吓住了封信,他手忙脚乱的想要冲过来,不敢置信地吼道:“你想要干什么?”
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一只手就猛地从背后探出,牢牢地拉住了封信的胳膊。
“小子,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一个阴沉的声音在封信的背后响起:“刚才你不是也听见了嘛,在这里死了,可就是真死了啊!”
听到这个熟悉的阴沉声调,封信不敢置信的扭过头去,映入他眼帘的,正是天崩那张阴郁的脸。
“是你?你们......”
“如你所见。”杜绝将话给抢了过来:“这个人不管怎么和他解释他都不信,只有亲手打了他的脸他才会满意。行了,你就好好的站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干完活你就可以安安全全的回去了。”
“多嘴多舌!”天崩冷哼了一声,对杜绝的说法嗤之以鼻。
“切,食古不化。”杜绝笑了笑,但马上,他的表情变了。
冷酷渐渐爬满了他的脸庞:“干这件事情,他违背了我的道德,良心,天理以及所认知的一切,但可惜,我别无选择!”
说着,杜绝把视线转向了站在封信身后的天崩:“快点动手,等你下手之后我就干掉它!”
听到杜绝的话,天崩也没有犹豫,他松开了手,不再限制封信的行动,从原处一跃而起,飞到了陈唐的旁边。
似乎是有所感应,陈唐猛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天崩气力早已运足,还不等陈唐有所反抗,那遮天蔽日的一掌已经对着陈唐兜头砸了过去。
陈唐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掌落下。
啪唧!
在这一掌之下,陈唐的脑袋就像是一个烂西瓜一样被打的稀碎,他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来就早已一命呜呼了。
接着天崩又移动到了曲应顾身后。
看到那张自己无比熟悉的脸,天崩的表情显得无比纠结,他的手抬起又放下,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放下了自己的手。
倒不是因为自己担心因为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而导致他自己没有办法继承灾厄会会长的位置。
如果他是这种怀有私心的人的话,他也不可能接替下灾厄会会长的位置。
这么多年的相处之下,他终究还是下不了这个狠手。
那天在洪门楼,天崩杀了范忠和刘长风,手段狠辣,没有任何的犹豫。
但曲应顾这个一直在他身边攻击他的人,他却始终没有出手。
就是因为他的内心也矛盾不定。
对方抚养自己长大,却又给自己的身心留下了难以想象的痛苦,更是断送了整个灾厄会的未来。
说不恨那是假的,但自己真的想让对方去死吗?
在对着昔日的大哥举起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