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陛下。」

皇帝随即在城外发表了一番自己来蜀地是卧薪尝胆,准备反攻关

中的讲话。

接着他又夸赞了蜀地官员的勤勉。

最后是几个地方大族的族长出来相迎,皇帝老怀大慰,当即加封了几个族长的儿孙。

先安抚官员,再施恩于地方大族,把这两者搞定了,这地方也就稳妥了。

至于百姓…………

那是什么玩意儿?

皇帝进了桐城,肖真已经摆下了宴席,君臣聚会,想到这一路的艰辛,不禁感慨万千。

「朕,当一雪前耻!」皇帝信誓旦旦的道。

太上皇坐在边上,酒到杯干,冷眼看着皇帝在表演。

晚些,二人一起,众人赶紧起身相送。

皇帝和太上皇的驻地不在州廨…………州廨后面是肖真的住所,他已经腾空了,但皇帝却看不上。

他随行的人太多了,住不下。

幸而肖真早有准备,城中有大族自愿献出豪宅,正好安置皇帝。

皇帝和太上皇到了驻地的庭院,按理该各自去歇息,可皇帝没走,太上皇也没走。

「安稳了?」太上皇问道。

蜀地的月光仿佛都多了些温柔,皇帝看的出神,想到了长安的月色。

「那孽种击败了石逆后,不知下一步会如何。」

皇帝打起精神,「蜀道难,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朕,不担心。」

「夹谷关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太上皇揭开了皇帝的伤疤,「关不在险,而在人心。当初你不敢触碰长安权贵,让窦重不得不出战,结果大败。」

皇帝淡淡的道:「你难道有好的法子?」

「蜀地看似牢不可破可关中是如何破的?先是你昏聩,令臣子离心。接着你玩弄权术,把官场弄的乌烟瘴气,那些大族因此勘破了你的底细…………「

太上皇无视了皇帝的愤怒,「权术是谁用的?臣子。你一个帝王却屈尊…………不,应当是自甘堕落去和臣子玩权术,谁会尊重你?」

「朕说这些,不是想揭你的伤疤,而是想告诉你,别玩了!」

太上皇叹息,「这是最后一块地方,蜀地一旦被攻破,天下之大,你我能去何处?」

皇帝冷笑,晚些回到住所,令人把赵三福找来。

「那个孽种还没有动静?」

「消息应当还在路上,臣马上去催促。」

「尽快!」

皇帝摆摆手,赵三福告退。

侍女们进来,服侍皇帝躺下。

门关上,皇帝干咳一声,「鸿雁!」

「鸿雁?」

那个女人竟敢不搭理朕吗?

皇帝大怒,猛地坐起来。

室内空无一人,唯有角落的烛台上,一只蜡烛在静静的燃烧着。

烛光被他猛地坐起来带着的风吹的微微摇曳,渐渐平息。

皇帝双手捂着脸,「***!***!」

他艰难躺下,渐渐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有人敲门。

「陛下!」

「陛下!」

皇帝猛的醒来,「谁?何事?」

门外是韩石头,「陛下,紧急军情。」

皇帝坐起来,「进来。」

门开,韩石头当先进来,接着是侍女们。

赵三福就在外面,等着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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