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衣女子听了这话,显然不信,她只高声道“阿爹你别听他们胡扯他们就是南郊这边的穷酸破落户”
随后她眼带妒意的看向姜念娇道“这丫头更不过是大户人家里逃出来的逃奴”
然而那庄头却是狠狠瞪了粉衣女子一眼。
“滟儿不得胡说”中年农夫出言训斥道。
“我说的是实话”粉衣女子显然极为不服气。
那于庄头便又对着姜念娇点头哈腰陪不是。
他自然知道他们三是一起的,故而在训斥了粉衣女子几句之后,他又赔笑对姜念娇道“大小姐,我们家这丫头是个口无遮拦的,老婆子也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也不知是何处得罪了大小姐,大小姐能否网开一面。”
姜念娇听着他转变如此大的话语,只觉有些不对劲。
自己还什么表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没拿出来,他就相信自己是大小姐了,这事怎么看怎么蹊跷。
不过如此一来,倒似乎更加容易行事。
故而她只将错就错道“于庄头弄错了,我并没有挟持你们的妻女,相反今日大雨,我们不过是在路上搭了他们一乘。”
那于庄头也是个会卖弄的,听了这话立刻假惺惺的道谢。
随后他只又热情的邀请着姜念娇往他们庄子里去。
姜念娇正要顺势跟着那庄头离开,但她很快便注意到了被他们抓着的赵衍桢。
此时对方分明一副玉菩萨行将倒塌的病怏怏模样,雨水顺着脸颊冲洗,他垂着眼睑,长睫沾着雨雾倒生出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这可是大邕的三殿下,如今对方又是在她的庄子里被如此对待。
虽然这是那庄头自作主张。
但姜念娇还是十分害怕对方把帐算到自己头上。
故而她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只看着那同样身形狼狈,浑身湿透的赵衍桢。
“这人是怎么回事”她冷着一张俏生生的小脸问道。
“这人谎称是主家派来的人,还偷盗我们庄子里的东西。”于庄头语义含糊道。
姜念娇随后冷着一张脸道“竟有这种事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人便由我们先押着吧,待我好好审问过后,再将他抓送去官府”
听了姜念娇这话,对面这群人显然是一个也不愿意。
然而那庄头却是笑着道“那就劳烦大小姐了。”
眼下姜念娇还扣着他老婆孩子,他不同意,姜念娇能放人吗
更何况等把这群人都忽悠进了桓远田庄,到时候他们一个也别想跑。
想到此处,他只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放人。
所有人虽然都对此不情不愿,但也无人敢违背庄头的意思。
而在顺利交换了人之后,一行人便领着他们往桓远庄去了。
桓远庄上,一路倒能见着几处破败的茅草屋,只是这些屋舍似乎都是年久失修,久无人居住的模样,而且往来路上也并没有见到多少田地,倒是能见着几处荷花池与芦苇池。
很显然这都是由原来的田地改造出来的人工池子。
这庄子在他们这般改造之下,倒确实是处处是景。
只是没有田地她倒不知他们以什么为生
倒难怪他那账本上全是亏损。
之后到了一间四进的青瓦宅院时,那庄头也并没有急着带他们去看庄子里的人,反而只极力劝说着姜念娇一行人先将衣服换洗再视察。
姜念娇对此倒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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