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别扭小孩。
金漫咬了一口馒头,示意馒头干净无毒,才重新递了过去。少年想要伸手,但缺少了两块琵琶骨的胳膊抬了几次,都软塌塌的落了下去,像个塞棉花的木偶。
好像刚才凶残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刚才是豹子,现在是病猫。
金漫没办法,掰下一块馒头,沾着纯净水再一点一点喂给少年。也不知道他饿了多久,几乎没怎么咀嚼就吞了下去。
狭小的木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少年的吞咽声。
少年的唇被水浸润,变得柔软,挨着她的手,莫名多了几分乖巧。两个人无声的吃了简单的一餐。
金漫起身去收拾石床,没有看到少年的红舌快速一掠,扫过被她触碰的唇角。
“你睡这边。”金漫抱起地上的一些干草铺好。她说了半天没听见动静,回头再看,少年已经靠着墙角,坐着睡了过去。
当天晚上,金漫隐约听见一些动静。
她起身摩挲着到墙角,果然,少年靠在那里,额头发烫,呼吸粗重。
在空间里扒拉出几种药片,可屋子里太黑了,她看不出哪个是退烧药。反正少年发烧迷糊着呢,金漫大胆的拿出手电筒。
这一打亮,便看到一张枯瘦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