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说道:「我陪师父来长安城办点事,顺道回家看看你。

江海燕又看着洛阳,眼神里带着一丝猜疑。

洛阳的脸上露出了朴实的笑容,接受未来丈母娘的审视。

「嗯咳!」戴劳力士金表的周世华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江海燕想起了什么,推开了还抱着她的白净,叹了一口气:「你们先回屋歇着,我跟周支书和刘村长谈谈学校搬迁的事。」

白净讶然道:「妈,这学校要搬吗?」

洛阳也感到很意外,可是他一个外地人,不掌握情况也不好发言。

江海燕说道:「周支书说学校现在就几个学生,村部旁边有几间废弃的窑洞,他要把学校搬过去,把这里租给一个矿老板,用来堆煤炭。」

白净气道:「学校是教育局管,村部有什么权利做这种决定?几个学生也是学生,九年制义务教育是受法律保护的。」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让教室办公室里的两人听见。

「是白净回来啦,过来一起听听吧。」周世华说。

洛阳皱了一下眉头,小小村支书说话的口气一点都不小,听听,那不就是让人去听他讲话吗,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还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

洛阳也跟着母女俩进了教师办公室。

其实就一间小破屋,一张老旧的课桌就是江海燕的办公桌。两把像样的椅子都被周世华和刘喜发坐了,江海燕坐的还一只塑料凳子。

洛阳将一大包礼品放在了办公桌上,也没跟村支书和村长打招呼。

白净从墙角搬来两只凳子,一只给了洛阳:「师父,你坐。」

洛阳点了一下头,坐在了塑料凳子上。

周世华和刘喜发不约而同地投来审视的目光,眼神里也都带着一丝猜疑。白净是在村里唯一的研究生,她叫师父的人那肯定是教授级别的人,可洛阳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哪有这么年轻的教授?

不过,两人也没将这个青年放在眼里。

周世华轻咳了一声:「白净,情况是这样的,你也知道这学校就几个学生了,村里这两年也没新生儿,用不了几年这学校就没学生上课了。我们村位置偏僻,也没什么发展资源,就连买办公用品的钱都没有了,更别说给村民们发福利了。所以,经村支部研究决定,将学校的场地租给一个做煤矿生意的老板,一年也有两万块的租金,这对于我们村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洛阳看了周世华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心头顿时一股恶心的感觉。

那只金表少说也值十几万,一个月工资四千左右的村支书凭正当收入买得起?就冲那只金表,把学校租出去这事里要是没猫腻,他敢当着白净的面再吃八颗猛士丹。

江海燕的眼镜起了一层雾气,未来丈母娘哭了。

白净被气到了,一点面子都不留:「村里穷也不能把学校租给矿老板堆煤炭啊,再说了学校归教育局管,村里没权决定,我不同意!」

周世华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白净,你在蜀都上学就该在学校待着,你跑回来瞎掺和什么?这事你不同意有用吗,这事已经跟县教育局的领导商量过了,县教育局是同意的。再说了,江老师和学生又不是没地方上课,村上不是还指定了几间窑洞吗?」村长刘喜发说话也不客气。

「那几间窑洞我读小学的时候就荒废了,安全吗,有厕所吗,有操场吗?」白净越说越气,眼泪花都气出来了。

周世华冷声说道:「那点困难算什么,克服一下就过去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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