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念星咬着唇，她被顾清澄弄成这副样子，在他们的眼里，就是受了点委屈而已吗？不仅不为她讨回公道，还劝她息事宁人，变了，都变了。
“我先送你回家，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一下，等你妈妈心情好点了，我让她和你道歉，今天的话确实是说得太过分了。”
她只是低头沉默。
……
“晏总，这里有份加急文件要你签字……”助理急匆匆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看到办公桌上看文件的顾清澄，愣了一下，“夫人？”
顾清澄抬起头，伸手，“给我吧。”
“呃……晏总呢？”
“在那躺着呢。”
助理往小沙发看过去，自家那个一丝不苟，只会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看资料签文件的老板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躺在那，无比悠闲地刷着手机，“晏总，这……”
难得老婆心疼他主动帮他干活，晏薄寒头也不抬，“把文件给顾总吧，她签就好了。”
“哦……哦……”助理愣愣地把文件递过去，老板摆烂了，公司还有前途吗？
顾清澄接过文件，翻了一遍，刷刷就签下了晏薄寒的大名，还回去，“可以了。”
助理看了一下签名，竟然一模一样，“好……好的……”
“对了。”顾清澄指了指面前的两堆文件，“左边这一摞是没什么问题签好字的，右边这坨是狗屁不通，不堪入目的，拿回去让他们重新做，明天交上来的再是这种狗屎，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好……”
“还有这个财务报表。”顾清澄把手上的文件夹扔过去，“告诉做报表的人，小数点看仔细了，要是死咬着没问题，就准备好吃牢饭吧。”
助理咽了咽口水，“我马上送回去让他们检查，顾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暂时没有了，出去吧。”
“好的。”助理抱着一堆材料，出门前还看了一眼盯着手机咧着嘴笑的老板，好像没有老板也无所谓了，跟着老板娘也挺有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