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知道。”我说:“我并没有禁止你们这么做。”
“您的目标是艾尔登法环,”他说:“只是,觐见法环却不是您的终点。”
我不语。
不回答就是一种默认,他又说道:“您在走一条没有路的路,并不打算和任何人分享。”
“再差不会比现在更差了,”我回道:“在我之后,不是还有你们保底?”
百智爵士沉默了一会,突然道:“因为您曾经经历过最坏的结局么?”
“啊。”我笑了,“你是第一个直接问我的人。”
在我并不快乐的笑容下,名为基甸的男人骤然站了起来,如果不是桌子焊死在地上,那动作幅度大到能带翻桌子……啊,他焊桌子的目的不会因为这个吧。
我有些走神地想。
基甸紧紧抿着唇,似乎也没想到我完全不反驳,毕竟从他获得的信息看,我一直在回避这方面的问题,而同样的,他也被这个事实愕到变色——猜测是一回事,确认了又是另一回事。
“……失礼了。”他又坐了回去,再开口,语气慎重了不少。
我还保持着刚刚的微笑:“你为什么没想过我或许就是那个最坏结局的罪魁祸首呢?”
“没有突然出现的最坏结局,只有糟糕的事件层层累积,”百智爵士没有回避我的问题,也没有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他望向我,似乎在透过我望向永不熄灭的那一团火焰,说出口的话仿佛就是他自己所认为的事实:“压倒一切的稻草只是最后的宣判者,并谈不上什么罪魁祸首。”
“是么。”我垂下眼,啧了一声:“好吧,基甸阁下,您一定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情绪抚慰师。”
“过奖,只是鄙人一点点的个人见解,”他开了个玩笑:“只要别让您的骑士再盯着我的书桌就好了。”
“我还没有拆了这里的想法。”
“太好了,”他露出我进门的第一个微笑,仿佛真心为自己逃过一劫的书房高兴:“既然……如此,您的确不需要我的知识引导。”
“不试探是不是不会说话?”我忍不了他一点,“给我一个保留的承诺,成不成?不成拉到,让奥雷格揍你一顿我一样能消气。”
“是以后的我会遇到什么事,需要动用这个承诺么?”百智爵士陷入沉思:“我会被误导?犯下什么错误?与您敌对?”
我:“……好了你别再猜了,再问默认你拒绝。”
“好的,就按照您说的,”他秒答:“我可承受不住这位的一顿攻击。”
我假笑:“哦,怎么会呢,您可是百智爵士,THEALLKNOWS,任何学派的攻击都涉猎一二,怎么会抵御不住区区一顿物理攻击。”
就是因为纯物理攻击才无解吧……
他的表情如此说道,我假装看不出。
“那就这样,我们谈妥了哦。”我露出标准八颗牙齿营业笑:“合作愉快,阁下。”
“留步。”百智爵士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我,在书桌后,冲我微微点头:“圆桌厅堂是为了让褪色者成为艾尔登之王而设立,一如成为王的可以不必是我,如果为此需要圆桌厅堂做些什么,甚至于毁灭它,也是必然,请不必介怀任何事。”
这是第二次听到他这么说。
上一次是一周目的我点燃黄金树,犯下众人口中的“身为人之子万万不可做出的事”“最原始的重罪”后,他也是这样的坐在蔓延而起的烈火中,对着我说:不必介怀。
“我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