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前期我没少挨他打,前者后期没少挨我锤。
相当对称了属实是。
我怀着诡异的怀念心情,和搓手手的白面具友好交流了一番,然后在他咏叹调的尾音中利落地翻下了高台。
早就等在那里,对着嘀嘀咕咕的我们频频杀气骚扰的大树守卫像是来活了一样亢奋,黄金铠甲武装的骏马前高高扬起,舒展开来的阴影将下方的我整个笼罩,我余光瞥到蹲到一边的白面具礼貌性地捂住了眼睛。
我:?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戏那么多?
马蹄落下的空隙,我掐着点矮身,熟练而自然地就地一滚。
想着手里的法杖不能当摆设,抬手一挥,辉石魔砾。
蓝色的辉石在空中快速划过,一些意外和运气,精准命中柔软的马腹。
战马嘶鸣。
扑了个空的马本就重心不稳,再一吃痛,哪怕上方的骑士竭力控制,依旧被刹不住车的马带动着往旁边横冲直撞,好巧不巧,正好撞翻了白面具藏身的土坡。
人仰马翻。
我若无其事地盖住落下的兜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真不是故意的。
不过这个观星者,有点东西啊。
我用惊叹的目光看向手里立大功的法杖。
当然我也很清楚,记忆中棘手的大树守卫现在这么好打,并不完全是换了个职业的关系。
大树守卫没有那么好打。
只是一周目的我早就和他交手过不知多少次,导致现在他只要一动一抬手,我就知道他想要放什么技能,该往哪里躲……
双方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大树守卫吃大亏也是不难理解的事了。
我踮起脚,将手搭在眼前,遥望烟尘滚滚摔成一团的大树守卫和他的马,以及只露出一个衣角的白面具。
我原地犹豫了一会。
十分钟后,我将花了点功夫挖出来的白面具往赐福点旁边一扔。
“看在塑料表面情谊的份上……喂喂?”我拍了拍他脸上的白面具,没有反应。
“行了知道你不会轻易晕,”毫无探究欲地顺手把歪了的白面具给他扣好,我撇了撇嘴,站起来,也没管他睁没睁眼、有没有听到:
“以后看热闹好歹离的远一点吧,你这家伙,反正我下次绝对不会再捞你……走了。”
挥挥手,赶在大树守卫重整旗鼓前快快地抄近道溜了。
我没有在路上耽搁,反而是用所能做到的最快,往某个地点全速赶去。
宽大的观星袍被奔跑的风吹得呼呼鼓起,我穿营哨而入,与握着火把的士兵擦身而过,艾蕾教堂里流浪商人升起的温暖的篝火没有使我停留,我还在往前,绕开关卡废墟的驻守士兵,甚至没有顺手去拿放在路中央的地图碎片——我急切地就仿佛在被什么追赶,又像是在追赶着什么一样。
然而都不是,我只是在等一个……
“greatings.”
披着黑色风衣带着斗篷的女巫从虚空出现,她的声音轻缓而冷淡,有点像某些游戏和故事中出现的背景旁白。
“travellerfrombeyondthef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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