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什么时候来?”

“过了中秋动身。”

她说完又想起,让两位师兄住在永嘉寺,到时候有什么事,也好方便找裴大人。

冬青自从接到旨意,就开始为她中秋进宫作准备,赵幼澄则一点都不上心,每天和冬葵还有冬凌嘀咕,南城的粮铺已经准备妥当,粮仓也寻好,之前的府兵大部分去守粮仓了,冬葵寻的丝绸铺也准备好了,她是万万不能让裴岘知道她要做粮米生意。

那些人只需要用一句‘官不与民争利’就反驳她无话可说,她做生意本就已经不合礼数了,一些丝绸不打紧,但是粮米就不好说了。

彭懿每日几乎看不到踪迹,他住在太微宫和永嘉寺之隔的西院,来的时候带了几个人,赵幼澄从不指挥他,只让冬凌和他接触。

和从前不一样,从前是她千金买马骨得来的人才,现在他是奉命来看护她的。

冬凌问:“那彭懿……”

“你别管他,只管做你的,若是粮铺那边出事了,去丝绸店找人传信给冬葵。你照做我的武卫。京中的事情,都和我们没关系。”

她日子过的悠闲,北方的夏季没有南方那么燥热,黄宁混迹在太微宫,日日能吃到冬青做的糕点,算是聊表思乡的情谊。

裴岘的人带着密信回来,都可以证明赵幼澄说的话是真的。

所以冯志案,起因和根本不是因为贪污案,而反抗内阁党派成风。

而冯志这个人,也清楚他站在风口,危险得很,但这人很有意思,他多处上贡,而今倒不好说他是谁的人了。

他胆子真大,也不怕对方咬死他。两相争斗,死的肯定是他……

裴岘握着密函,很久都没有说话。想起从前兄长说的一件案子,慢慢养着,自古待之。宫里不可能不知道江南织造犹如铸钱炉,养到如今才发作,其用心令人胆寒。

裴慎也不吭声,很久他才说:“冯志怕是活不成了。”

裴慎惊讶看着他。

但是他再什么都没说。

今日兄长从登州归来,晚膳回内院用。

他刚进母亲院子里就听到里面的笑声,等他进去,一家人都在,哥哥裴荀年过五十,十分肖父,与他犹如父亲一样的存在。

见他进来,裴荀:“蕴玉,来坐。”

他乖乖坐在兄长旁边,老夫人笑说:“他从小最是听你的话,你早该管管他了。”

裴荀听着母亲的抱怨,便问:“周家的亲事已经过去几年了,你该成家了。”

裴岘并不反驳,只说:“全凭兄长做主。”

徐氏见他这样乖巧,又舍不得勉强他,只说:“你先和我说说,有没有中意的人家。”

他无奈笑道:“大嫂说笑,我整日不是在朝堂,就是在京卫营中,剩下的时间也是在各地奔走,哪有时间想这些。”

徐氏听着更觉得心疼,老夫人便说:“那好,我和你大嫂挑几家,到时候你过目便是。中秋过后吧,如果尽早的话,赶在年前也是可以成亲的。”

裴岘挑眉,看了眼大哥,可见他来之前大家都商量好了,这事他点头不点头都无所谓,亲事肯定要议。

“那就劳烦母亲和大嫂了。”

裴荀见他并不反对亲事,便说:“你翻年二十五岁,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瑶娘都启蒙了。”

裴岘应声:“让母亲担心,是我之过。”

老夫人喜欢儿子们和睦,笑说:“你不成家就是我的不是,我可不愿意管你,让你哥哥管着你吧。”

裴岘也不恼,听着哥哥教训两个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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