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祖祖辈辈就没干那个的,我听说啊,那计算机得读研、读博才能学精学透,你上个本科,学了个一瓶子水不满、半瓶子水晃荡,跟没学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两家亲戚走完,苏曼脑瓜子都是嗡嗡的,如果不是因为二嫂方思文眼疾手快拉住她,她就直接怼回去了。

回程的路上,开车的方思文给苏曼解释:“大姑高血压高到二百多,她平时爱吃油腻的,还不按时吃降压药。二姑心脏不好,上回她来县医院坚持,医生建议她下支架,她怕花钱不肯。

她俩都属于那种看着挺健康,其实就是脆皮一个,对她们得敬而远之着。回怼她们倒是一时痛快了,万一她俩谁被气个好歹,以那几个老表的脾气,肯定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你了。大过年的别给自己找晦气,狗冲你叫几声,难道你还得汪汪回去?”

方思文的比喻把苏曼给逗乐了:“大姑和二姑看着挺精神啊,你这么一说,我就不气了,跟两个病人计较什么。”

“就是,她们就是不懂装懂。你这还好,一年也就过年时被她们荼毒,我是经常遭她们的毒手。大姑不是血压高嘛,高到二百多,我当时看到她的血压心里直扑腾。

实在是太高了,像她这种就像坐在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口上,不是一般的危险。我当时就建议她住院观察治疗,也告知了咱那几个表哥、表姐,大姑这个血压随时有可能引发心梗、脑梗之类的危险。

再说,现在住院有农村合作医疗,报销之后也花不了多少钱。结果你猜他们什么反应,说大姑血压高不是一天两天了,都是实在亲戚,没必要拿话吓他们。

然后又说,我为了医院那点儿提成,连自家亲戚都坑,就一个血压高,又是让做CT,又是让做心脏造影,开了一堆药不说,还要让住院,这是可着一只羊使劲儿薅。

真是冤枉死我了,我是让大姑做了CT和心脏造影,但我是凭着厚脸皮给她走后门,压根儿就没让她花一分钱。结果出力不讨好,把我气的,回家跟你二哥大吵一架。

结果你二哥说是我自找的,他说越是这样的亲戚,越要避嫌。医院里那么多大夫,干嘛要亲力亲为,给她找个主任医师,告诉他们这是院里的权威,一般人挂不上他的号,剩下的,让他们自己跟医生沟通去。

打那以后啊,我就改了,谁来医院找我,我都是像你二哥说的那样做的。那些亲戚多花了钱,反倒对我很感谢,觉得给他们找了个专家主任。

二姑看病时,我也是那样做的,她一听科室主任说装支架有点儿贵,有些材料还不给报销就退缩了,觉得还是保守治疗的好。

她那一对孝顺儿女不知道问的哪个据说很懂行的朋友,说装心脏支架不好,副作用大,要长期吃几种药,否则就会再次血栓,然后就神仙难救了。又说什么凝血功能会下降,容易引发胃肠道出血和脑出血。

确实,他们说的这些情况有一定几率会发生。但他们得要知道二姑为什么要装支架?她的冠状动脉已经闭塞到随时可能心肌梗死的程度了。

装支架是为了救她的命,先把命给稳住了,才能去考虑副作用吧?你不能说因为这个手术有副作用,就不做了,然后就直接等死吧?

但这个道理,你就是跟他们讲不通,他们就会觉得,我建议他们装支架是能得到提成。天地良心,我都不在那个科室,上哪得提成去?”

苏曼笑的直不起腰:“嫂子,我心疼你三秒钟,嫁给我二哥真是委屈你了。”

回到镇上,车停稳,苏曼拿着包下车,刚进诊所的门,就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苏曼”

苏曼一回头,哟,遇到熟人了,原主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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