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不许,不许出去!”檀韫慌死了,“被人看见你我这样出门,我如何见人?”

傅濯枝抱紧了他,继续往外走,不管不顾地说:“那有什么?就说你被妖孽附身,而我要绑你出门驱邪,他们哪有不理解的?”

眼看着要走到博古架前了,檀韫不得不服气了,急忙说:“是我是我,是我还不成吗!”

傅濯枝仍旧没有停步,“是你什么?”

檀韫恨不得咬他一口,说:“是我轻薄你,不是妖精!”

“这话也不对。”傅濯枝终于停步,低头看向他,似笑非笑,“我寻思着,你便是个妖精,专在夜深人静、趁人熟睡时勾食人的魂魄。”

檀韫羞/臊得不肯言语,在他怀里缩成了鹌鹑一只。

第59章 应你了

袖摆拂过青绿铜制灯架, 牵动金莲灯轻轻一晃,昏黄摇曳,照到檀韫脸上那一瞬, 映出他眉梢眼角的薄红。

傅濯枝脚步稍滞, 目光流连,而后抱着檀韫重新在床边落座。

“你怎么还这样抱我?”檀韫推着傅濯枝的肩膀, 小声说,“放我下来。”

“别动。”傅濯枝轻声说,“再抱会儿就放你下来。”

檀韫无力招架,说:“每年秋后、开春前, 各部的事物尤其繁忙, 尤其是今年这一桩大案, 刑部更甚,你要早些就寝,翌日才有精神处置公务。”

傅濯枝静静地听他说完, 才说:“你现下是要与我谈论公事么?”

“不可以吗?那我应该说什么?”檀韫无措地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濯枝凝睇着他, “或许你可以什么都不说, 就安静地待一会儿。”

“那你也不要一直看我。”檀韫示弱, “这让我很不自在。”

“为何不自在?檀监事在御阶之上站惯了,受万人瞩目也该寻常相对才是,为何偏在我面前不自在?”傅濯枝低头蹭了蹭檀韫的额头,与他四目相对,似诱似逼,“你当初说自己年少时曾为一人心动, 我自知不如他温柔、斯文、端方自持,可你如今对我可有对他的十分之一?”

这样的距离和酷刑没有区别, 傅濯枝的呼吸就是刑具,檀韫备受折磨,只得摇头交代了,“我骗你的。”

傅濯枝铁面无情,“骗我什么了,要交代就交代清楚,一个字也不要少。”

“没有这个人,”檀韫咬了咬牙,颤声说,“都是我凭空编出来骗你的……你别看我,别离我这么近,鹤宵。”

“犯人声嘶力竭地求你饶恕,你可会怜悯他们丝毫?”傅濯枝冷酷地说,“我什么都没做,你却要哭了。”

檀韫睫毛轻颤,反驳道:“我是犯人么?你把我当犯人,你是不是想打我?我就知道,你先前说过的话不是逗我,你是真的想打我,只是不敢罢了。”

傅濯枝冷眼欣赏他的夸大其词、胡编乱造,说:“反驳你这句话,我不是没这个胆子。”

“你……”檀韫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都说男人一天一个样,得到前恨不得跪地捧鞋,好话说尽,得到后就把你当孙子奴婢的使唤,没想到你也如此。傅鹤宵,你变得也太快了!”

“我是没这个心。”傅濯枝说,“跪地捧鞋算什么,我给你当奴使唤都高兴,随你污蔑我,戏耍我,但不要刻薄我的真心。何况……我还没有得到你,你说话好不严谨。”

檀韫说:“是,你还没有得到,就已经变了,你比人家还要凉薄。”

“纵然我变了,我是恶人,如今你也被我骗了,落入我手。”傅濯枝垂眼,用鼻尖蹭了蹭檀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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