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阳从人群里挤出来,手忙脚乱把衣裳整理一下
,便疾步走来,“温师兄说林兄你也有份一块去问山长, 真的吗?这事竟能问山长?”
“三位师兄也没有, 我们便想着, 去问问山长许能成,没想到真给了。我已经抄有一份, 等会给你们拿回去抄。”林泽示意两人冷静冷静。
而且他们被安排了额外的学习任务,林泽是没脸说出来的,实在是…乐极生悲的典型。
刘一阳盯着林泽看了好一会,然后就是原地走来走去, 最后是一把将林泽与雷宗荣两人拉到一旁的树下, “林兄你如今入了山长的眼,又和三位举人师兄关系极佳, 日后一言一行都需多加小心。我昨儿受凉, 许是同斋舍的人所为,你自己住这种事应当不会发生, 只是在别的地方, 一定一定要小心!”
“?”林泽观察两人的神色, 都挺严肃, 不像是胡说, 估计是有点证据在手的。
“你们斋舍还有这等人?让你着凉能有什么好处?”林泽不解问道。
难怪那天刘一阳脸色有些奇怪, 像是不仅因为拉肚子难受, 原来更多的是知道有人故意害人那种后怕、气愤。
刘一阳无奈叹气,“许是我考核成绩有望明年升入乙班吧,你如今可比我瞩目。”
“是啊, 林兄。你做的这事,我等都是头一回见。夫子出题,还能问答案怎么写的,从未有之。”雷宗荣跟着补充道。
他是感觉林泽对这事的认识不够,好像淡淡的,殊不知在众多学子心中,掀起多大的风浪。
林泽知道大家震惊的缘故,这年头对夫子的敬畏超出他的想象。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如今大家在写祭文一事上,都有重重疑惑,我们只是去请教,许是大家以前都没想过还能去问,时日久了,你们就不觉奇怪了。”林泽道。
刘一阳和雷宗荣道理都懂,或许真像林泽所说,过一段时间,这事大家就不会这样震惊了。
三人重新回学堂收拾东西,温庭山正出来,四人碰上。
温庭山朝另外两人颔首示意。
刘一阳、雷宗荣皆作揖问好,对这位北山书院知名师兄,大家都是心怀敬意的。
“师兄要走了吗?”林泽主动招呼道。
温庭山点头,将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我来你们丙班送完,还得去乙班。”
原来是先来自己班了,林泽知道很大可能是看在自己的面上这么安排的,“真是辛苦三位师兄,又是抄录又是送到各班的。”
“无碍,师弟好生专注学业,有何不懂的随时来问。对了,山长说,策论明日记得写好,我一并带过去。”温庭山临走前提醒道。
林泽顿时头大,还没动笔呢,谁懂?
硬着头皮应下,目送温庭山离开。
三人刚进学堂,班里的同窗们憋了许久,围过来纷纷问林泽,“林兄!林兄!你和三位天字班的师兄是怎么去找山长要范文的?山长又如何答应啊?”
林泽被堵着,动不了脚,飞快摆手让大家莫激动,简单将事情说一遍,“此事也是我年轻莽撞,好在有三位师兄帮忙圆回来。山长和夫子希望我等在有范文的基础上,能写出更好的祭文。”
“是是!今年咱们北山书院的祭孔大典已经准备许久,祝祷的诗词已经选出,我前儿还瞧见两位同窗在反复联系吟诵。我等几人弹奏乐器的,定当加倍努力。祭文我不甚擅长,诸生多多努力,这几日写多些好文章出来。到时候定然能夺魁,将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