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随我回去。”林泽听说火已经扑灭,放心不少。
主仆两人骑着马一路疾驰,经过一处巷子时,林泽遇到一辆侧翻的板车,河沙碎石散得满地都是,两个年轻人忙里忙慌地用手收拾。
“大人恕罪!”两人听见马蹄声,抬头一看,吓得一哆嗦,赶紧把路让出来。
林泽急着回家,挥动鞭子继续赶路。
就在马儿经过这两板车时,原先低头微缩在墙根的两个年轻人突然从一旁的沙袋里抽出一把刀,以令人猝不及防的速度砍伤马蹄。
一前一后两匹马全都中刀,受伤的马儿猛地往后仰,发出痛苦的嘶鸣声。林泽眼看着马匹失控,只能往下跳。而罗管家显然没有他的身手,直接被马甩了下来,整个人狠狠撞在地上,瞬间没了反应。
林泽意识到自己被人围堵劫杀了,巷子太小,敌人前后夹击。他手里明面上只有一根鞭子,对方两人都带着寒刀。
霎那间,林泽才站稳就感觉到两人如同饿虎扑食般迅猛冲来,带着赫赫风声,一人从头砍下,一人横扫腰间。
林泽甩动马鞭,一个下腰接着砂石飞快滑铲出去,翻身躲到板车后面。
“砰砰!”
一刀落在板车上,另一人手中的利刃呼啸刺入板车缝隙。林泽爆炸瓶一甩,扛起板车车身。
“砰——”
“啊!”其中一人中招,废了。
另一人闪得快,林泽把板车举起往那个中招倒地的人身上狠狠砸去。
正要追打前面闪避之人时,没想到身后的墙壁上窜出一人,对方直接扑倒林泽。
这样近的距离,林泽不可能使用爆炸瓶。而且这人很奇怪,他专攻林泽的脑袋,先是趁乱扯下他的官帽,等他抓住林泽的发髻用力扯动时,被林泽从空间里拿出的水果刀一刀刺中脖颈。
滚烫的鲜血把林泽整张脸都沾满了,一时间连眼睛都挣不开。刚才屎闪躲那人趁机回来,用力扯散他的头发,林泽假发包被拿走,刚刚及肩短发散落下来。
林泽以为对方会趁机动刀杀他,没想到这人就此跑远。这场惨烈又奇怪的劫杀让林泽非常不安,将脸上的血抹开,林泽先去查看罗管家的情况。
“死了?”林泽探了好几次罗管家的脖颈和胸膛,全都是一样的结果。
林泽怕还有人埋伏在附近,只能握着匕首,不甘心地看了眼地上的三具尸体先行离开。
等林泽回到家里,安抚住众人,又带家丁来收拾小巷的尸体时,只看见这里一切痕迹都没有了,就连管家的尸体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泽脸沉似水,当即去营造司,将虞伯钧喊来。
“你先别问我怎么回事?适才我家被人纵火,回去途中遭遇劫杀,我马上进宫面圣,你替我看好家中老小。林泽在此拜托了!”林泽朝他深深鞠躬。
来人竟然敢做得这么明目张胆,林泽知道自己面临什么样的处境,此时不能赌对方会遵从官场中祸不及家人的潜规则。
虞伯钧眉毛都要倒竖,“你放心!老子带齐人手去你家守着!”
林泽看了他一眼,“多谢。”
然后转头往皇宫走去。
一个小时后,林泽见到了陈辉鸣,并将这几日的事情全都一一告知。
陈辉鸣沉默良久,“此事你受委屈了。”
林泽庄重地说道,“陛下,臣知晓您如今的为难之处。他们无非想趁您无暇顾及之事将我灭口,最好能将所有过错推到我这个死人身上。微臣绝不低头,但审时度势微臣懂得。若对时局有益,陛下将臣革职查办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