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缩了缩脖子,将脸埋进更深的棉絮褥子里。

半响,许清妙的额发都湿了,才被他捞起抱进怀里。

“热”许清妙伸手推了推他,触手所及一片湿润,看来不仅她热许恪也热的紧。

昨儿变了天,夜里入睡前,鹊枝带着丫鬟们给拔步床上换上了秋被,垫上了棉絮垫子,暖和舒适,却不想一大早捂的俩人出汗了。

“乖,别踢,我叫水给你擦洗。”许恪声音还带着浓浓的暗哑。

许清妙的脸颊贴着他的肌肤,平复着心跳,等到有了些力气才娇嗔道:“大早上的,哥哥这是为何呀?”

许恪轻咳一声,扯过一旁他脱下的中衣,给她擦了擦汗,才若无其事道:“一时情难自禁,妙妙不喜欢吗”

许清妙一时不知道看向哪里,只低声道:“没有不喜欢,只是林大夫开的药已经用完了。”

“嗯,所以不必忍到三天后了。”许恪声音淡淡回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许清妙一时词穷,不知道是该反驳还是赞同。

她开始时候以为哥哥是为了治病才碰她,但后面渐渐已经能感受到哥哥并不是为了治病,而是要与她做真正的夫妻。

“那妙妙是想说让我忍着了?”

许恪低头看着她,门外传来丫鬟敲门的声音。

许清妙急忙道:“没有,哥哥无须忍着。”

说完,她觉得自己越说越乱了,什么叫无须忍着啊,说的好像鼓励哥哥随时那啥似的。

许恪低低的笑声散开,许清妙轻轻推了推他,“哥”

·

“太子哥哥,云蝶又回来了。”

时隔十八年,谢云蝶回到了京城,她知道自己始终有一日会回来,只是没想到是被人这般送来的。

白云苍狗,星霜荏苒,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曾经追杀她要她命的人早就不在了,而曾经以命护她的人也不在了。

隔着车窗,她圆润明媚的双眼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渐渐失了焦。

恍然间,她还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喜欢玩喜欢热闹,身边的所有人都笑着陪她闹。

直到她的婚事匆忙定下,父亲牵强地告诉她:“早点将你嫁出去才是对你好,蝶儿乖乖听话,往后跟着韩烈好好过日子,不要惦记家里。”

她前一刻坐上花轿从谢家抬出,后一刻,无数的禁军将她家围得水泄不通。

她盖着红盖头只听见耳边爆竹声喧天,直到有熟悉的哭喊声从远处传来,她才偷偷掀开轿帘往谢家看去,她看到她最敬重的父亲和哥哥们跪了一地。

谢家被禁军闯入抄家了。

“小姐,您别回头,老爷交代了,您已经出嫁不再是谢家人。”

不是谢家人?她怎么不是谢家人呢?父亲将她嫁给故交之子韩烈,不求门第不讲贫富,原来为的就是为了这一刻。

谢云蝶是见过韩烈的,那是一个浑身书卷气的斯文青年,她慢慢取下凤冠霞帔,默念着:对不起,我不能这样嫁给你。

“停轿!”

轿子外的人除了送嫁的谢家人,皆是韩家人,本就被谢家的突变惊到,一听喊停下,轿夫立马就停了轿。

“不能停呀,小姐,你乖乖听老爷的话吧。”

谢云蝶从花轿里走出来,红绣鞋踏上灰尘四起的地面,一头秀发散下,红唇黑发间眼神坚定。

“不用再说了,赶紧换马车送我去找太子。”

当今太子是谢云蝶的表哥,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谢云蝶曾经一度以为自己要嫁的人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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