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眯眼看着这口是心非的人,摇了摇头。

一手抚着她的肩, 一手在锦被间找到她的手,十指交握。

一路温柔如风, 自额前的碎发,到微红的眼角,到微张的唇瓣, 再到任何他所想去的地方。

殿外是凉风徐徐,殿内春风拂面。

往日是狂风暴雨, 今日是春雨绵绵。

乾隆侧身抱着怀里一样侧躺着的魏芷卉, 伸手轻轻揉按了一下她的膝盖,带着笑意地问了句:“没弄疼你的膝盖吧。”

魏芷卉没好气地把他的手拉了上来,禁锢着。

——嗯, 是没弄疼, 他的每一步都避开了膝盖。

但也正因为如此, 让人更加欲、仙、欲、死。

餍足的人儿在背后笑出了声,低声地说了句:“欺君之罪。”

魏芷卉思考了良久才明白他是在说自己方才的那句“没事”,她无声地笑了笑:“臣妾相信,万事有皇上。”

乾隆闻言,在她的耳后蜻蜓点水般地轻轻一吻,然后高声唤了人进来伺候。

时辰还不算太晚,因着魏芷卉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乾隆本就存了陪她好好吃饭的心,可没想到饭没吃上,先吃上了别的。

他看了眼往后头去的人,笑了笑,看着门口的宫女说道:“去传膳。”

等魏芷卉出来的时候,圆桌上已摆好了晚膳,南瓜蒸排骨、爆炒猪肝、小鸡炖蘑菇、溜豆腐和一道山药莴笋炒木耳。

魏芷卉的脸上还泛着红晕,看向乾隆的眼里不免多了几分怨怼。可乾隆却不怒反笑,尝了口南瓜蒸排骨,笑道:“嗯,这下才对味。”

天已黑了,用完晚膳也差不多便要就寝,因怕积食,初菱特地送了两盏苹果山楂饮,说是消食。

夜深人静,乾隆看着就要睡着的人,轻声说道:“今日这样的委屈,以后都不会再有。”

而寿康宫内,福芳看着躺在床上久久未曾入睡的太后,低声说道:“太后,睡吧。永寿宫那儿,已经吹了灯了。”

“皇帝当真这么宠令妃?即使令妃自己撤了绿头牌,他也要自己去。哀家不过罚跪几个时辰,皇帝便这般打哀家的脸。”

“太后放宽心,皇上还是孝顺您的。”

福芳看着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的太后,没再多话,轻轻地拉上了帐子。

她在太后身边伺候了数十年,从年少到如今,一路看着一个小小的格格一步步成为一朝太后。

她想起很早以前,太后还只是一个格格,生下如今的皇上,却因位分太低而不能亲自抚养自己的孩子。彼时府里年氏和李氏都受宠,膝下又皆有子,唯有福晋一人膝下无嗣,那会儿还是王爷的先帝见康熙爷喜欢这个孙子,便将他给了福晋照顾,这一照顾便是十年。

可是等自家主子成为熹妃可以抚养自己孩子的时候,母子之情早已快淡了。

这太后之位人人都艳羡,却也是难啊。

今日皇帝与令妃那样的场景恩爱,她在从前也见过,可那是先帝和敦肃皇贵妃。

——

转眼已是第二年的春天,在孝贤皇后去世的第二年,乌拉那拉氏作为皇贵妃的册封礼连带着当日大封六宫的册封礼,如约而至。

册封礼过后,承乾宫的主位依旧是舒妃,延禧宫的主位由原来的怡嫔变成了婉嫔,怡嫔则迁居景阳宫,颖嫔与陆贵人共住储秀宫。

看似不过是皇贵妃的安排,但也唯有皇贵妃自己知道,这里头,也有皇帝的意思。

最开始送过去给皇帝过目的名单里,她塞了一个不受宠的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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