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当然,宋临俞并不知道,很多年前自己就已经暴露。

他小心翼翼地去看傅宴容的神色,却见他只是刷开房门,很随意地嗯了一声。

“不是给了你房卡吗?”傅宴容点亮房间的灯,抬手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往套间里走,径直拉开了浴室门。

宋临俞愣了半拍,才别过眼,小声说:“我怕你……”

怕你改变主意,怕你看到我不开心。

他的声音模糊在了窸窸窣窣的水声中,傅宴容没有听清,但也没有再问,好像他其实并不在乎这个问题。

宋临俞在房间里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儿,还是根据身体的本能记忆,去房间里把傅宴容还没来得及收拾、放在敞开箱子里的衣服抱了出来。

他跪坐在地上,分门别类地按照颜色和材质把衣服整理好,再挂上衣架放进衣柜里,整个人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也丝毫不觉得无聊。

不仅不无聊,宋临俞其实还有点开心,因为这个工作显然是可以被生活助理代劳的,但傅宴容并没有让小孙做。

虽说早在季承为傅宴容选助理的时候,宋临俞就用了点手段,默默剔除了里面所有会对傅宴容有什么不好想法的候选人,只留下了绝对安全的孙嘉阳,但这并不代表,他对小孙没有冒出过嫉妒的念头。

他这么想着,指尖有些重地在傅宴容的衬衫上攥出一道折痕。宋临俞微不可察地愣了愣,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傅宴容的声音。

没什么起伏,甚至还带了点疑惑:

“不喜欢做这种事情可以不做,宋临俞,我现在不需要你做这些。”

宋临俞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捏紧了,刺得酸疼又喘不过气来。他慌乱地回头,看见傅宴容正低下头懒懒地系着浴袍带子。

他皮肤白得晃眼,露在浴袍下的小腿笔直修长又有力,长发垂在肩头挡住神色,整个人看上去淡漠又疏离。

顿了一下,傅宴容又很贴心地对他说:“你可以把刚刚那通电话打完,别人找不到你会很苦恼吧?”

不知道为什么,宋临俞突然感觉眼睛有点涩,他费力地眨了一下,慢慢把手里的衣服褶皱抚平,放在了箱子里,起身很认真地看着傅宴容,说:“我喜欢做这些,从来没有觉得不耐烦过。”

他很喜欢碰傅宴容的东西,很喜欢看带着傅宴容痕迹的物品被自己安放得整整齐齐,这会给他带来一种别样的占有欲,和莫名的安心感。

傅宴容和他对视,看见宋临俞的眼睛慢慢红了,又有点要掉眼泪的趋势,脸上的神情却仍然固执,只能叹了口气,转过身,说:“随你吧。”

其实他说这些话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既然话都说开了,宋临俞就没必要再装成乖巧助理的样子,对他来说也是麻烦。

宋临俞不再说话,过了很久才用手捂着脸轻轻蹲了下去,闷闷的急促呼吸了一会,紧接着,才故作平静地把傅宴容的衣服放得整整齐齐,甚至还根据他以前的习惯,把常搭配的几套单独摆了出来。

做完这些,宋临俞走出了主卧的门。

他看见傅宴容靠在客卧的沙发上小憩。

傅宴容大概是太累了,改剧本上的笔记改到一半就转而去闭目养神,他鼻梁上戴着的半框防蓝光眼镜往下滑了点,露出那张睡颜很恬静的脸。

宋临俞没有吵他,只是从床上抱了个枕头轻轻塞到他身后,然后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很轻地说:“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哥,晚安。”

刚刚傅宴容的话突然把宋临俞拉回了现实,他意识到,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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