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您和辜总一块儿去加拿大了。”

秦在水没作声。

但毕竟是合作方,他说:“临时去国外处理了些事。”

“难怪。”

厉甄笑容不减,“后来我又在电话里跟辜总聊了下合同的事,辜总却说,要我们直接拿给您看。”

春好抬眸。

她看见秦在水往后:“一鸣。”

“是。”

蒋一鸣递上名片:“合同的事儿您后续联系我,辜总还在国外,国内的事秦总会处理。”

春好在后面听着。

果然。

她看了看鞋尖,又看了看扑落在墙壁上的树影,意外自己竟十分平静,也不知是自己变成熟了,还是心底早已料到。

厉甄嘴巴仍没停:“听说您和辜总马上……”

秦在水转身走了,他后面那群人继续乌泱泱跟上。

春好内心空洞洞,完全没有精力细想。

“这人就这么走了?”有人看着秦在水的方向,很是诧异。

厉甄若有所思:“看来消息是真的。”

“什么消息?”大家一头雾水。

“没什么。”厉甄笑一下,不多说了,只是回头看眼武汉这边做供应的员工们。

刚刚秦在水看的,会是哪一个?

厉甄看过一张张面孔,觉得不太可能,这里的人都是底层打工的,一辈子都没出过省。她来也只是以表慰问,让她这总经理的位置坐得稳当些,好以后转去总部。

她再度说了些场面话,饭局散场了。

春好垂眸,默默往前。

大家在门口送厉甄上了车,各自离开。

陶姐:“我爱人来接我,你怎么回?”

“我搭公交回学校。”春好说。

陶姐见她脸色不太好:“我送你到车站吧?”

“不用的。”春好手插在外套兜里,夜晚秋凉,她笑笑,“这儿离车站不远,我自己过去。”

说话间,陶姐丈夫到了,骑着小电驴,陶姐把斜挎包侧一侧,跨腿上去坐稳,也走了。

春好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静站了会儿,路灯隐藏在树梢里,照亮一大片斑驳的梧桐叶。

身后传来“滴”的一声。

她以为自己挡住了路,退后两步站到路牙子上。

但车没有开过去,而是停在她的身边。

副驾驶降下车窗,蒋一鸣笑喊:“春好小朋友,又见面了。”

“……一鸣哥?”

春好下意识往后面漆黑的车窗看了眼,“你们没走?”

“秦老师让一直停后边儿等你的。”他下了车,绕到另一边给她开车门,“我和秦老师去周边县里,顺路送你回学校。”

离开北京,蒋一鸣的称呼也从秦总变回了秦老师。

“……好的。谢谢。”

春好抿唇,慢慢跟过去。

她看眼车内,头一次感到局促,竟需要深吸口气,才有勇气抬脚进去。

外面蒋一鸣阖上了车门。

她绷紧身躯,害怕自己陷入这种昏暗。

秦在水靠着椅背不出声,他仰头闭目养神,男性喉结细微滑动;他喝了酒,车厢里有很淡的酒精的味道。

两人像共处在一个真空的玻璃罩子里。

春好手抓住自己裤腿。

“跟着公司来这儿聚餐?”秦在水掀开眼帘,看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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