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能连累我的人还真没有。”

他觉得她应该是听说了什么,或者被什么刺激到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和她讲,

“好好,我是你资助人,但你不要把这事儿看得很重。一辈子是很长的,知道吗?”

他头一次和其他人一样喊她好好,却是在这种时刻。

春好内心酸楚,不知点头摇头。

她其实没有醉到意识不清的程度,但只能在这个时刻,说出那句没头没尾的对不起。

——很多事,都对不起。

如果没有她,他可以更好的-

春好不知在他身上靠了多久。

她昏昏沉沉,终于在他声音里平复下去;她听见他胸膛下的心跳,在心里描摹他的骨骼,告诉自己再过两秒就起身,再过两秒就起身。

可两秒又两秒,她贪恋这份温情,舍不得离开。

秦在水也不催,只是时不时扶她一下,不让她跌倒。

最后脖子累了,春好抬起头。

秦在水面色如常,只喉结细微滚动了下,他看她睫毛还是湿的,一簇簇沾在一起:“好些了?”

春好跟孩子一样点点头,又

抹一下脸。

“鞋子穿好。”他下巴指指她脚下。

春好蹲下去穿鞋,他挪开步子给她腾空间,也没走远,怕她又栽下去了。

“我好了。”春好扶一下墙,站起身了。

“原来的衣服放哪儿在?”他问。

“休息室。”春好声音轻细,有种情绪发泄后的放空。

秦在水带她回休息室换衣服。

灯打开,她抱起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进了里间。

秦在水准备出去等,余光扫见茶几角落了个折叠的信纸,不像是屋子自带的。

他记得刚在工具间,她醉得不行的时候好像提了一嘴。

秦在水捡起,准备一会儿问问她。

人终于站去廊上。

灯笼下,夏夜风吹来,秦在水被折腾得不轻,再次呼了口气。

他望着庭院,却又想起她破碎的目光,白皙的胸脯,以及低喃的“对不起”,仿佛她脑袋还抵在胸口,身体纤瘦,眼泪吧嗒吧嗒掉。

秦在水下颌绷住,他扯掉领带,缓解心中燥郁。

不远处,钟栎折返回来给妹妹拿衣服,正巧碰见他在出神:“还不走?前边儿客都散完了。”

他四处看看,“小春好人呢?”

“里头换衣服。”秦在水闻见酒气,“怎么你也一身酒味。”

“也?”钟栎说,“钟楹身上的。辜小裕那小子在场内开香槟,泡沫喷得到处都是。”

秦在水想起春好胸前大块湿淋淋的酒香,他微眯了下眼。

钟栎:“就他那德行,早晚出事。”

说完,他又道:“也不一定,万一后边儿你真和辜小玥结婚,他又多一免死金牌。”

秦在水幽幽瞥他一眼。

钟栎认错飞快,笑:“好好好,我闭嘴。”

休息室里,春好双颊还是热的,上脸的酒精一时消退不了,但思绪已清醒不少。

她都不知自己哪来的胆子抱着他又钻又蹭,估计真是情绪上头。

她太难受、太揪心了。即便两人从没有嫌隙,但他是秦在水啊,怎么样都不会把这种事说给她听的。可他越温和,她就越觉得自己不值得他这样爱护。

今天借着酒醉混乱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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