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皇后给她留遗言,强调了再强调,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孩子一样。
孩子们都坐在如意床上,玩着那些散落了一床的玩具,笑声偶尔传到她们这里来。
富察氏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听着他们无忧无虑的说笑声,也不敢轻易评价婉襄说的话不是正确的,“我一定会小心的。”
高禾晏很快就从偏殿里回来了,这几个月见她,似乎身体有见好,不再是那样弱柳扶风,没有精气神的模样了。
“小阿哥长得可真是好,白白壮壮的,将来一定长得健康壮实,不要谦嫔娘娘和万岁爷操心的。”
婉襄淡淡一笑,“禾晏不必羡慕,你和宝亲王都还年轻,你往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高禾晏却苦笑了一下,似乎将婉襄的寒暄当成了真心,“娘娘不知奴才……太医说奴才体寒,原本就不容易有孕。”
很快又道:“不过福晋有许多儿女,也有其他格格侍妾能为王爷生育,奴才便是一生没有亲生子,帮着福晋好好看顾王府里的小格格、小阿哥长大成人,也就心满意足了。”
她这句话里能实现的,只有她自己一生没有儿女。
又“慧”又“贤”,婉襄再一次犯起了嘀咕。
乾隆眼中这样好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在潜邸之中暗地里兴风作浪的那一个呢?
但可以肯定的是孝贤皇后为人实在太过正派了,根本就看不穿小人两面三刀的那一套。
她们正自聊着天,忽而听见了孩童的哭声。
婉襄和富察氏都是做母亲的,习惯了照顾孩子,下意识都站起来,唯有高禾晏慢了一拍。
兰牙迭很快捂着自己的额头哭着走进来,扑进了富察氏怀里,一同进来的还有永璜,以及被他牵着手的桑斋多尔济,并所有人身边的奴才。
永璜如今已经六岁多了,到了进书房读书的年纪,能够将事情说清楚了。
高禾晏一见到他,便立刻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永璜快说给额娘听。”
永璜抬头望了她一眼,并不大买她的账,只行了一礼,“高格格别急,儿臣带着桑斋多尔济弟弟过来,就是要把这件事说清楚的。”
高禾晏有些讪讪的,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兰牙迭身上。
富察氏哄着兰牙迭放下了手,只见她额头上红了一块,像是被什么东西敲出来的。
兰牙迭既受了惊吓,又觉得疼痛,一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过了好一会儿才被富察氏哄好了。
众人这才重新坐下来,听永璜复述事情经过。
“先时兰牙迭妹妹和嘉祥小姑姑在玩积木,后来嘉祥小姑姑见永琏和桑斋多尔济在玩木枪和木剑,便跟着他们去院子里了。”
“儿臣想着妹妹一个人无聊,就在房中陪着妹妹搭积木,但妹妹也觉得无聊起来,说要出去看人打仗。”
永琏和桑斋多尔济都还是小孩子,根本就还没有开始认真学这些东西,只不过是拿着玩具剑和玩具枪乱舞一通而已。
这些东西都是嘉祥的,只有手柄处是木头,其余部分都是棉布做成,灌了厚棉絮,所以不至于软塌,可以舞起来,让嘉祥偶尔发泄多余的精力罢了。
兰牙迭这伤,却显然是剑柄之类的硬物留下的。
“嘉祥小姑姑觉得好玩,便要永琏把他拿的剑还给她。这本来就是嘉祥小姑姑的东西,儿臣们又平日在一起玩习惯了,因此永琏很快就让了。”
“妹妹喜欢跟着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