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吴扎库氏就是再愚钝,也知道这碗药是做什么的了。
一下子更加慌乱起来,一方面似乎也是不明白婉襄为什么忽而变得这样疯狂。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我是皇阿玛亲封的和亲王福晋,是上了玉牒的,你怎么敢对我做这样的事!我根本没有要害你的孩子!”
婉襄的语气激烈起来,“事已至此,你觉得本宫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做都已经做了,此时还想狡辩,你说得清么?”
“你是万岁爷亲封的和亲王福晋不错,可你在民间放印子钱,谋害公主,哪一桩事不能废了你?”
吴扎库氏的双手被获萤和刚进殿的那个小宫女反剪着,那碗药也已经被婉襄递到了她唇边。
“你乖乖地把这碗药喝下去,本宫就放了你。往后你只要不再做坏事危及本宫,再有生育,本宫自然管不着,如何?”
“就算你告到万岁爷面前又如何!我是和亲王福晋,王爷会不计一切代价救我!容不得你在这里动用私刑!谦嫔,你这个贱人!”
她挣扎得实在太厉害,婉襄不得不将那药碗略略收回,以防止洒落。
“男子的喜爱根本不值一提,到如今你能提及的一切依靠不过是和亲王。”
“可这件事若当真捅到万岁爷那里,你是和亲王的福晋,嘉祥也是和亲王的亲妹妹,你觉得他有那个底气和万岁爷谈条件么?”
“裕妃分明也放印子钱,她也害过你,为什么她不必付出任何代价,而我就要被你这样折磨?刘婉襄,你欺善怕恶,你以为你很正义么?”
裕妃也放印子钱?
婉襄只不过走神了一瞬,目光重又落在凶神恶煞的吴扎库氏身上。
“本宫可以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你在本宫面前什么都不说,强撑着到万岁爷过来的时候。”
“要么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本宫,而后饮下这碗药,本宫便不再同你计较重阳之事。”
“你选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