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

“没有什么不应该,一个人应该为她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相对于你主子所做的恶事而言,她的命已经太长了。”

那常在的语气更冷肃,听来叫人不寒而栗,宁答应反而笑了笑,一把将挡在她身前的薄萦推开了。

可仅仅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让她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像是力气用竭之后的苟延残喘。

“万岁爷忽而决定要赐死本宫……不错,是那只恶犬做到了本宫要让它做的事,对不对?”

她的话刚刚说完,那常在就上前一步,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脖颈,让她动弹不得。

“苍猊尝过的滋味,今日我也要让你尝一尝!”

薄萦去拽那常在的手,要帮宁答应挣脱,即便是婉襄的眼神也无法威慑。

她是凛然无惧的,“就算是万岁爷要赐死娘娘,也自有宫中法度,谦嫔娘娘是要动用私刑吗?”

婉襄不必回答她的问题,“薄萦,你出去吧。”

这样的场景展示给一位忠仆看,的确也太过残忍了。

薄萦没有动,仍旧忠诚地守卫着她的主人,但她并不能控制那常在,始终是徒劳无功的。

在那常在的手掌之间,宁答应很快就喘不过气来,求生的本能让宁答应开始用力地拍打着她的手,强迫她松开。

但那常在松开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她们还有没说完的话。

宁答应伏在床榻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要将方才没有呼吸到的空气全都找回来,婉襄很有耐心,一直等到她平静下来,才开了口。

“你已经不是娘娘了,不应该自称‘本宫’。而本宫如今是谦嫔,那常在的位份也比你更高,你见了本宫与那常在,为何不行礼?”

宁答应缓缓地抬起头,忍不住大笑起来,“刘婉襄,你此时还要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名位,是不是太可笑了?”

婉襄的语气很平静,“可你最在乎这一点,不是么?”

“当年本宫初次有孕,你不会看不出来本宫面有病容,可在万岁爷面前,你还是提出要让本宫行礼,根本就不是因为所谓的误会和愤怒。”

是因为她实在太在乎名位了,她想要当皇后,想要让后宫之中所有人都给她行礼想得要发疯。

那是她在盛怒之下暴露的真心。

“后位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宁答应。你至死也只是个答应,是个罪人,不仅妃陵园之中不会有你的位置,史书之中也不会有。”

“万岁爷会将你封嫔的记录抹去,雍正一朝后宫之中,不再有武晚沐这个人。”

是孝敬皇后丧仪第一日,她问她的第一个问题,婉襄已经解出了这个谜团。

宁答应听得很入神,旋即又大笑起来,“那恶犬究竟伤了谁,你鬓边的那朵白花为谁而戴?要你下这样的狠心,怎么,是你的女儿出了事?”

“红色太耀眼了,你原本就不该那样出风头的。”

濂溪乐处出事的第一日,婉襄就让人将整座杏花村围住了,不让宁答应听到任何有关这件事的消息,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

婉襄不想顺着宁答应的话说下去,令获萤将她们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

“这是从你的孩子墓穴之中挖出来的九子墨,并没有灵猫香的气味。万岁爷已经看过,你犯了欺君之罪,原本也就该死的。”

“九子墨?”

宁答应在这一刻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震动,整个人迅速地往后退,推到了床角,看起来多少有些滑稽。

面上的惊恐更让她失去了平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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