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那般干脆利落。

“至于晴蒲,得志便猖狂,就像是一条疯狗,咬人是很疼的,却不致命。又识时务,对本宫的中心不过如此,所以她最后也不过是被人软禁的下场。”

她杏眼一抬,望了薄萦一眼,意味深长地道:“也不知你最后会是个什么下场。”

薄萦始终不为所动,毫无畏惧之色。

宁答应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唯有嘲弄。

“都听见丧乐了,想必刘婉襄很快就会来了。种绿和晴蒲跟着本宫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你是第三个,事不过三,本宫会为你找一条出路的。”

也当然要再留一条后路,不使刘婉襄一直这样得意下去。

薄萦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似乎表忠心也会被宁答应嘲讽。

只好更劝她喝药,“娘娘,您还是把这药喝了吧,无论如何,您每次喝了药都能舒服一些,这样也是好的。”

宁答应不动,“若你清楚地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可能永远都得不到,还做这些无谓的挣扎,有什么意义?”

她脑海中又突兀地出现了这句唱词,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不教金线柳,遮断木兰舟……他也读过《桃花扇》的,也知道这句词。”

“他说这句词里,有本宫和他两个人的名字,虽然本宫的只是谐音而已。”

她从那人身上也得到过无条件的爱意,那人也姓柳。

这宫中的每一个人看她同柳记谦说话,大约都只觉得她是为了算计。

没有人知道其实她也喜欢听他说话,他会令她想起另一个当年分明不喜欢的人。

怀念也不是喜欢,所以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出去做自己的棋子。

当初不后悔的,如今怎么好像后悔了呢?

还是不甘心,还是要在这牢笼里如同困兽一般同旁人厮斗。

“孝敬皇后的出身其实也没有比本宫高多少……可她是满人。你说为什么阿玛会觉得汉军旗出身的女子也能做皇后呢,这样教本宫,这样费尽心机。”

“他逼迫本宫,可本宫心里后来也满是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望,熬死了皇后,和熹贵妃斗,和谦嫔斗……机关算尽,到底算不过人家彼此情深。”

“呵,帝王家,爱上过敦肃皇贵妃,宠得腻了,又换一个。她刘婉襄凭什么不是替身,本宫又凭什么要被他们的爱意这样折磨?”

薄萦忠心耿耿,“娘娘,您别想这些事了。如今您被关在这里,想什么都没有用,不如用这段时间养精蓄锐,出去之后……”

不会再出去了。

雍正之所以留了她一条命,是顾念她刚刚去世的阿玛,顾念他在康熙一朝的功劳——在这一朝,他根本就没有做出什么功绩。

但她筹谋了恶犬之事,便等于是在自杀,她没想着他还能饶过她的性命。

心口忽而剧烈地痛起来,她不说出这句话更是当真觉得痛苦,“薄萦,可是本宫真的好恨。”

“本宫的孩子为什么会因为那场意外而失去,本宫查了那样久,竟一点都查不到与之相关的痕迹,本宫不信没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本宫无论如何也不信……”

那本是她的晋身阶,也的确是她和他爱意的证明。

她是那样喜爱他,有那么一段时间她觉得他也是,就算是她在模仿敦肃皇贵妃,她觉得自己得到的爱意也不是假的。

他们本来是可以很好的,哪怕他的爱被旁人分走,只要还有留给她的,她就不会绝望。

每一次他生病,她分明都在漫天神佛面前求了很久,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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