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下的砒/霜毒死了。
婉襄想起那一日情形,不觉唏嘘了一下。
“说来像她这样的人,也能有那样忠心的宫女。那常在喂她喝药的时候她身边的宫女拼命阻拦,但当然是没有用的。”
“我和她之间有太多的账要算,她也害死了好多人。她不过只有一条命能赔,实在也算是幸运了。”
富察氏的神色也有些低沉,“皇阿玛不过这几个嫔妃,尚且斗得这样……王爷可不是不仅女色之人,到那时,又不知会是何等的乌烟瘴气了。”
乾隆的妃子儿女,数都数不过来。
“我听额娘说,武家这一次又送了一个女儿来参选。一个武氏已经让人头疼不堪了,到时一定要让皇阿玛把她指得远远的,别让她再接近你们了。”
婉襄倒不是这样想的,她还想知道,历史上“宁妃”的这个缺,到时要如何填补呢。
“万岁爷心中都有成算,他是个操心的命数,并不喜欢旁人说那么多的。”
“帘每当山卷,帷多带月褰。篱东花掩映,窗北竹婵娟。迹慕青门隐,名惭紫禁仙。假归思晚沐,朝去恋春眠……”
孩子们不知为何忽而安静下来,嘉祥奶声奶气的声音传了过来,大约是在背诗向其他孩子炫耀。
她现在也就会一两首诗,还完全不知道意思。
富察氏望了嘉祥一眼,满脸慈爱,“这诗之中也没有什么脍炙人口的名句,且又很长,嘉祥还不到三岁就能背得有模有样的,真是聪明。”
“‘假归思晚沐,朝去恋春眠。’这一句里有懋嫔宋春眠,和庶人武晚沐的名字。”富察氏可能并不知道。
“万岁爷曾经说过,懋嫔很喜欢这首诗。”
婉襄不觉得懋嫔和武晚沐之间是像高常在和马常在那样的关系,但她总觉得这不是巧合。
懋嫔那样帮助武晚沐,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富察氏也陷入了沉思。